> “嗯。”卿清满意地嗯了一声,不再管他。她集中注意力,没发觉屋里传来了奇怪的响声。
两个框子做好,卿清揉了揉酸软的腰,这么弓着,太累了。
堂屋里没见着云谏的影子,想着之前让他躲开,或许是去别的屋子了。
“云谏?”卿清来到储物间,依旧没有云谏的影子,她朝着地窖里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又跑去哪儿了?
她注意到储物间比之前亮了一些,抬头看去,发现是挨着屋顶的屋檐下开了个窗户。
一定是云谏开的,开这么高估计是为了利用屋檐挡雨。
卿清哂笑,她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他还真的这么做了。要是能有块兽皮挡住就更好了。
云谏不在这里,那就只剩最后一间屋子,要是都不在,那一定就是出去了。
进了房间,床上躺着的呼呼大睡的就是云谏,卿清靠近一些,还能听见他均匀的鼾声。
就说嘛,血肉之躯,哪儿有不会累的?
云谏侧躺着,怀里还抱着卿清的被子。被子上有她的味道,仿佛这么抱着的就是她。
卿清的被子被他抱着,而他自己被子,像是多么嫌弃一般,居然被他用来垫脚!
被子是给你这么用的?
卿清想去把他的被子扯出来,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了。
因为他的脚底有泥。
得亏他还知道不把泥蹭在床上。
卿清没有抽出来,反正都已经脏了,需要洗的。
云谏睡得很浅,卿清不敢去扯他抱着的被子,会把他摇醒的。
没办法,只能去拿了他宽大的兽裙给他搭在腰腹和背心上。
云谏突然醒了过来,睁着眼睛看她。
“好了?过来陪我一起睡会儿。”
长臂一伸,就将人捞得扑在他的胸膛上。
“你别这么突然,怪吓人的。”卿清心惊不已,自己这么直接扑到他的身上,万一压出个好歹来,谁能救他?
云谏看起来丝毫不怵,甚至连瞌睡都没被吵醒,侧身放她到内侧的床上,拉起被子胡乱地拢上。
“睡觉吧。”
在她脸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抱着软乎乎的卿清睡觉,可比抱着被子舒服。
卿清耳边是他如鼓点般强劲的心跳声,不仅不觉得吵,还觉得让她很安心。
她睡不着,数着他的心跳,数着数着,眼睛也跟着闭上了。
卿清刚醒时,迷迷糊糊地往旁边探去,摸了个空。
睁眼一看,果然没人。
不是要睡觉吗?怎么才睡这么会儿?
“云谏?”
没有得到回应,卿清拉开被子,下床去找他。
堂屋里的竹筐少了一个,加上云谏也不见踪影。
卿清不担心是被偷了,更有可能是云谏拿去运红薯了,她在家等着便是。
两个竹筐,她想的是绑上绳子,就可以用一根木棒挑着。
但是她还没完成就被云谏拉着睡了一觉,起来就被他拿去用了。
云谏两只手提着竹筐回来,竹筐里是堆着尖的红薯,看见了卿清,笑容满面。
“你别说,这个竹筐是比兽皮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