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了里间,掌柜那佝偻的背似乎也直起来。整个房间里,透着一股子冷香。
云岚手里紧紧地拿着血玉玲珑,抬眼打量了一番屋内的摆设,除了一个香炉,就只有简单的一个案几,两把椅子。连个窗户也没有。奇怪的是,密封得这么严实得房间里,竟然会不让人觉得闷热。
真是奇了怪了。
“云姑娘是来打听淑慎居士的消息的。”掌柜肯定道,拿起案几上的茶壶,给云岚斟了一盏茶。
云岚端起茶杯,整个茶杯连着茶水,透着一点温热,温度正好。仿佛恰好知道这时候会有访客来似的,一应的东西,准备得恰如其分。
“不知掌柜可有消息?”
掌柜摇摇头,“淑慎居士在北江中游失踪,若是姑娘想知道,我们也可以花大力气查。不过,结果不保证。”
“无论有没有结果,都算是销掉一个相助的机会?”云岚问。
掌柜点点头,“在下可以肯定的告诉云姑娘,淑慎居士现在绝对没有生命危险。”
若是有命在,却没自由,岂不是比没命更惨?云岚毫不迟疑地,“先生,我愿意用这个机会,换取师傅的消息。求先生帮忙!”
“唉!”国师府的人情,哪个不是用来救命的?眼前的小姑娘竟然愿意为了淑慎居士的行踪,用掉机会。
淑慎居士,真是收了个好徒弟。“云姑娘放心,在下会将所有关于淑慎居士的事,一一送到云姑娘的手上。”
这样应该能让眼前的小姑娘,少吃一点亏吧!
目送一对小年轻离开,掌柜浑浊的眼力闪过一丝精光,真是一对儿好鸳鸯。不知道自家那个臭小子,什么时候能带回一个可心的儿媳。
最好再来好几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孙女,也让他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
“笑笑,怎么样?”司徒逸走在云岚的一侧,正好挡住晒得人皮肤生疼的阳光。
“没有确切的消息,好歹多了一条路。”云岚回答道。“谢谢你,要不是你提醒,我这辈子怕是都想不起来这个珊瑚坠子的作用。”
“我倒是宁愿这东西,做一辈子的吉祥物。”
京城,更夫刚刚打完更。
今夜天气阴沉沉的,偶尔还会有零星的雨点落下。漫天漆黑,别说月亮,就是星星也见不到一颗。
几个人影躲过巡夜的卫兵,绕到一座胡同深处的小宅子外面。
为首的看了看墙头的高度,一挥手,另外几个人便默契地叠了一个罗汉。为首的人利落地踩在几人的背上,翻上墙头,将结实的黑色软云梯固定在墙上。
轮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卫兵正好回巡。那人瞬间趴在墙头上,一动也不敢动。等卫兵走过后,才敢动弹。
宅子只有一进,据街坊说,已经空着好几年,最近才有人有住进来。
“现在云家那边疯子一样到处查孕妇流产的事,剩下的银子快点给我!要不然我自己到云家那边认罪,反正我不是主犯,只是听命行事而已,云家说不定会饶了我!”一个嘶哑的女声道。
一个男声悠悠地道,“想去自投罗网?自去便是。可是这结果,你可知道?”
“你!”女子惊声道,“你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的?与人联系的是我,买药的人也是我……”
说着,女子便凄声哭起来。
趁着女子伤心,男子将白色的粉末倒进女子的酒杯之中,“嫂子,这家里有什么好的?那群老顽固,只会让你天天跪在大哥的牌位前念经。
何不安安心心地干完这一票?等云家的配方到手,咱们卖个好价钱,远走高飞,过想过的日子,不好吗?”
说着,男子将酒杯递给女子。
那女子一脸凄惶地接过酒杯……
嘭,酒杯被不知哪儿来的石子打落在地上。酒水洒在地上,滋滋作响。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女子来不及看忽然闯进来的黑衣人,死死地看着男子,恨得眼中尽是愤怒的火花。
男子被黑衣人擒住,嘴里也被塞了东西,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
完了,这回的事情该不会败露吧?
京城七家小产的孕妇,家家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为首的黑衣男子揭下面纱,露出云应那张老实的脸。只是再老实的人,面对仇人也不可能笑得出来。
“把这两个人分开捆好,嘴里塞严实。明天弄出城去。”云应吩咐道。
他已经打听好了,京中七家孕妇流产时,都与这眼前的女子接触过。而这个女子,是忽然出现在京城,据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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