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
程悦柠吓得声音不自觉的放大了许多,她眼睛瞪的圆溜溜的,脸蛋都快贴在面前的栏杆上了。
陈烁凡也被吓了一跳,他诧异地看了一眼白开水脸上的表情,可见他一副头疼又气的咬牙的样子反而突然放下了心。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那三个人估计就是趁着白开水不在家又闯祸了吧。
“老大,到底怎么回事?”
程悦柠脸上依旧挂着一副紧张的表情,她直直地盯着对面的人,等他解释。
白开水深深叹了口气,他垂眸摇摇头,语气里尽显无奈。
“我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忙着运输队的工作所以很少回去,对他们三个也没以前上心。
谁曾想,这三个家伙居然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把你之前弄的那个面包窑给烧起来了。
他们脑袋里一天不知道想什么呢,往里面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结果那窑没一会儿时间就被鼓捣炸了。”
说到这个,他的声音没收住的加大,“炸了”两个字都快听到他牙齿被咬的咯吱咯吱的响声了。
程悦柠的嘴角没忍住地抽了抽,想象不到面包窑炸了该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
她的胳膊从门上的栏杆中间伸出去,用手轻轻拍了拍白开水的肩膀,企图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大哥。
“老大,那大队长又是怎么回事?面包窑炸开的威力很大吗?其他人有没有受伤?”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乔榕榕他们到底往里面塞了什么,她还没听说过面包窑居然能炸。
又不是放了炮仗或是炸弹,那三个人不会傻到这种程度的。
此时,白开水用余光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白皙光滑,让人真想拿下来握在手里。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一抹异样的光,具体是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知道程悦柠还等着他解答,白开水清了清嗓子,脑袋朝着另一边微微倾斜,别扭地咳了一声才开口。
“面包窑炸了以后里面的东西全都飞出来了,一边蹦还一边炸开,又遇上当时我恰好开着拖拉机带着大队长从市里回来。
我俩刚一推开门,几个小黑东西就砸了过来,我幸运躲过了,大队长没有。
一个黑乎乎的球直接飞过来炸在他的脑门上,给人额头炸了个黑紫色的大包,看着就特别惨,还出血了。”
妈呀!这可不是小事了。
程悦柠听着听着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看白开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张开嘴。
而对面的白开水,他这会儿又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在大门打开以后,一堆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立马就跟长了翅膀似的,一个个的全都飞了出来,砸的院子里所有人都抱着脑袋乱窜,狼狈的不行。
当时他被惊的都愣住了,只能凭着本能闪躲,直到旁边的大队长突然大叫了一声他才反应过来,等扭头一看,大队长用手捂着的地方有血流了下来。
一下子整个场面变得兵荒马乱的,再加上从隔壁呼朋唤友跑来看热闹的人,更是把门口堵的死死的。
最后,等到白开水护送着大队长挤出去往村医那里走的时候,大队长的脸色都苍白了许多,脚都软趴趴的。
事后,他们那个院子里的人被春光大队的村民笑话了好几天,大队长还顶着个鼓鼓的脑门专门在大队里开了一次会,给所有人普及安全常识。
而那三个闯祸的家伙也被大队长特别关照了,他把他们送到大队里那些上了年纪的人的家里,让他们帮着干活,顺便听这些经验丰富的老人传授生活经验。
其实乔榕榕他们三个对于这些经验也是了然于心的,这次之所以出事也仅仅是因为没用过面包窑轻敌了。
哪成想,一次轻敌换来了一辈子在大队里抬不起头,磨破嘴皮子到处跟别人解释他们不是没常识的笨蛋。
当然,惩罚可不只是这样,白开水这个对乖孩子一向很是纵容的人,头一次严厉地训斥了何礼,把人训的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的掉眼泪。
至于乔榕榕和谷大力这种脸皮比较厚平时又爱惹事的家伙,前者挨了顿骂后被白开水找大队长走后门去给大队养猪了,后者则是直接被武力镇压,到今天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白开水是真的生气了,他害怕这次不狠狠给他们点教训,下次指不定再出什么事情,所以在下手的时候丝毫没有收敛。
“老大老大,白开水,回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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