谗言,落到如今的地步。”
陆山学吃了一惊:“你,你是怎么知晓这些的?谁告诉你的?还有,祖父如今不好吗?”
陆迎安挑眉:“祖父明明学富五车,才华不输于盛院长,可盛院长如今领着大周的俸禄,桃李满天下,而祖父却只能窝在这书坊里吃闷酒。”
陆山学讪讪地将脑袋缩回去,嘴里嘟囔着:“你这张嘴巴啊,就是太厉害了。”
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跟着被驱逐出族的落魄祖父,嘴巴不厉害点,岂不是叫人欺负了去?
若是再娶个嘴巴也厉害的妻子……那便是,双剑合璧?
陆山学又将脑袋伸出来:“迎安,你阿爹将酒给喝没了!要不,你再给钱祖父去买上一些?”
死了二十几的人还能将供奉的酒给喝没了?陆迎安好气又好笑,但懒得揭穿祖父的谎言。罢罢罢,今日既是爹娘的忌日,祖父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容易,就让他吃上一场畅快的酒罢。
……
回去的路上,虞香珠倒是没再遇到什么散发着陈年豆豉气味的歹人。
天气炎热,离州城里卖果脯的铺子开始售卖冰镇酸梅汤了,虞香珠买了八份,摊贩将酸梅汤舀在竹筒里,她便晃晃悠悠的拎着酸梅汤家去。
张春接过冰镇酸梅汤,又是一阵感动。
在虞家干活待遇也太好了!这响午吃的汤面尤然还唇齿留香,眨眼又能喝上冰镇酸梅汤了!
在陆家,三太太素来大方,他们倒也不是吃不上这些东西,就是得偷偷摸摸的吃。总是偷着吃,哪有像现在这般痛快?若是可能,他想时不时的留在虞家干活。
一股内疚忽然油然而生,他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他可是熙公子的下人,是自小就跟在熙公子身边的,怎地可以因为一碗面和一份酸梅汤就背叛了熙公子呢?
虞香珠压根没想到张春心中的想法,她回来的时候想了又想,终还是决定要将此事告诉陆公子。
此时可是因他而起,她可以替他追踪敌人,但他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
至少,他不在,他带来的张小哥可以办事。
只是,这张小哥不省得机不机灵。
眼看天色已晚,刘大木预备要收工了。
姚三娘见张春在,便要留二人在家用过晚饭再家去。
刘大木却笑道:“谢谢太太的好意,不过我家中儿女还等着我回去一道用饭呢。”
张春则有些尴尬,这么晚了,熙公子也没来领他,这是要让他住在虞家吗?虽然住在虞家也没什么不好的,说不定还能吃上更好的东西呢。
刘大木收拾好东西走了,张春心中不舍,也只得跟着告辞,虞香珠却叫住他:“张小哥,你且留下。”
这是要让他留下来用饭?张春正喜滋滋的,想先拒绝一番,虞香珠却朝他使眼色:“张小哥,借一步说话。”
虞香珠给陆怀熙写了一封信,将遇到那歹人的事情都仔细描述了。
张春接过信,有些怔愣:“就只是给熙公子传信?”
虞香珠又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给他:“张小哥在这里帮忙,我们自然是要给工钱的。”
啊?他不是这个意思啊?张春连连摆手拒绝:“虞姑娘,不必了,不必了。”若他收了虞姑娘的钱,熙公子定然会不高兴的!
虞香珠笑道:“熙公子是熙公子,我们是我们,张小哥千万不要拒绝,若是这样,我们下次可万万不敢再请张小哥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