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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姑娘一张嘴,还挺厉害。”那人却又是不信了,“说,那陆怀熙到你铺子里去,到底是有什么事?”
“你这人,可真是有意思。”虞香珠十分的不耐,“不都告诉你了,他来寻我,是为着举办赏花会的事情。我这实话实说,你还反倒不相信了。哦,你那主子,不也是陆家的吗,应该比我更清楚陆怀熙吧。”
“臭女人,少来套话。”那人将抵在虞香珠腰间的东西又用力压了压。
虞香珠不熟悉武器,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不过她敢确定,那东西应该不是利器。
“你若是没有别的问题,我可要走了。”虞香珠不耐烦地说,“你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也是很忙的。”
那人呵了一声:“说,陆怀熙到底和你说了……”
后面的话还在嘴里,虞香珠猛地一转身,将手上的香料往那人脸上一甩!
然而,她转身的一瞬,看到那人竟也戴着幂篱!
她准备的香料,隔着幂篱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让那人发出嗤笑:“虞姑娘,可是失算……”
虞香珠看清楚了,他的手上,拿着一根不长的木棍。若是他戴着幂篱,很容易将木棍藏好。怪不得这厮敢大摇大摆的在街上作案。
他话音未落,便见虞香珠伸手,像是要掀开他的幂篱。
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你!”
“你”字犹在唇齿间,虞香珠却是虚晃一枪,抢过他手上的木棍,毫不犹豫,狠狠地打向他的脑袋。
歹人自然又是一躲,人虽躲过了虞香珠的袭击,幂篱却被虞香珠打歪了,露出了大半张脸。
歹人正想捂脸,忽地又见虞香珠撒出了一把什么黑乎乎的玩意!
这回没有幂篱,他被那黑乎乎的玩意糊了一脸,禁不住被那呛人的气味给呛得咳了起来。
“你撒了什么东西!”歹人疑心虞香珠给他下毒,禁不住气急败坏的吼道。
这一声吼,没捏住嗓子,声音像他露出来的半张脸一样,又粗又厚。
“当然是毒药了!”虞香珠冷冷道,“而且这毒药是我自己研制的,只有我才有解药!”
“你有那等本事……”那人正说着,忽地觉得浑身又痛又痒起来。他禁不住用手去抓,却是越抓越痒越痛。
虞香珠拍手道:“此毒呢,名为痒死香,若没有我的解药,十日内定然全身溃烂、痛苦至死。你若是老实交待是何人指使的你,我便会给你解药,并且承诺决不报官。”
“呸。”那人狠狠的呸了一声,一边抓着发痒的地方,一边将幂篱戴好,“少在那里吓唬人!”
虞香珠挑眉:“你既然知晓我是做香料的,自然也省得我的厉害。是不是吓唬你,过几日便知晓。”
那人一边抓着痒,像是狠狠地盯了虞香珠一眼后,猛然蹿入另一条巷子不见了。
虞香珠又站了须臾,摇摇头,握着那根木棍正要转身往迎安书坊去,却见前面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挺眼熟的人。
虞香珠走了几步,闻得他身上浓浓的墨香,才想起这人就是陆迎安。
方才那一幕,陆迎安都看到了?应该不会,他若是看到,应该出手相助才对啊。
再往前几步,虞香珠听得陆迎安道:“虞姑娘,你方才撒的,果真是毒药?那可不行,按大周律法,若是你毒死了他,你可是要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