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钟大娘出来时,虞香珠已经走了,留下几个香囊。
钟大娘悄声问儿子:“儿啊,香珠这是喜欢你吧?”
钟源看了他娘一眼:“阿娘,凡事徐徐图之,勿要心急。”
那就是有可能了?
钟大娘欢天喜地:“那我便先不急着请方媒人过来吃茶。”请媒人吃茶,可不光光是吃茶,还要从荷包里掏钱。
虞香珠回到家中,姚三娘已经做好饭了。
这两日的饭菜,因为表姑和表哥的到来而变得丰盛。
阿娘特意蒸的米饭,做了鱼丸汤,金玉豆腐,还有炙豚肉,炒时蔬,当然,少不了腌王瓜。这样的饭菜,在喜鹊街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丰盛了。
虞大郎照旧在房间里吃。灶房里仍旧只四人。气氛有些尴尬,看得出来,表姑很想和沈嘉盛说些什么,但又害怕沈嘉盛冷漠以对。
还是姚三娘见状不忍心,主动问沈嘉盛:“嘉盛,明日什么时辰出发?”
沈嘉盛微微抬头,看着姚三娘:“表舅母,明儿我自己去便行了。”
姚三娘道:“你不想我们送的话,至少让你阿娘送一送。”
沈嘉盛摇头:“不必,我自己去便行了。”说完却是低头吃饭,像是不再应付的样子。
表姑蒋韵的眼眶似乎红了。
虞香珠慢悠悠道:“表哥,这书院里虽然什么都有,但你还是得备些钱啊,腌菜啊,以防不备。”
“是啊,是啊。”蒋韵赶紧接话,“香珠说得对,万一你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可以差人跑腿来告诉我们的。这差人跑腿,可不得要钱什么的。”
沈嘉盛握着筷箸:“真不用,若是有事,我会想法子的。”
那就算了,看来她表哥沈嘉盛是真的想靠自己。
有志气!
虞香珠没再劝,而是专心吃饭。
阿娘烤的炙肉哎,可是好几个月才做一回,她得多吃一些。
夜幕降临,表姑跑到抱厦里,想和儿子再多说几句话,却又双眼红红的回来。
虞香珠叹了口气,将所剩不多的安神香给点燃。不多会,表姑便沉沉睡去。
时光很宝贵,虞香珠舍不得睡觉,出了西厢房的门,正要直奔正房,却听到沈嘉盛在身后低声叫她:“表妹。”
她很意外:“表哥,什么事?”
沈嘉盛看了一眼灯火未灭的东厢房:“表妹可否借一步说话?”
虞香珠想了想,领着沈嘉盛往前面铺子里走。
她熟门熟路地将铺子里的油灯点燃,半靠着柜台:“表哥请说。”
天怪冷的,沈嘉盛也没披多一件外袍。这是要和她说什么要紧的事?
沈嘉盛看着虞香珠。少女的眼睛极亮,她看着他的时候,不自觉的带了一点点防备。是啊,忽然冒出来的贫困潦倒的亲戚,她有防备之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倒是她的防备心,让他觉得虞香珠很正常。
假如虞家一家热情得过份,才叫人生疑、不安。
沈嘉盛虽是读书人,却带着天生的敏感。
他还是开口:“我想请表妹给我一些香料,防身的香料。”
此话一出,虞香珠禁不住挑眉:她这表哥,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