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听到众人评判自己,心头倒不在意,现在老枪提到了皮尔洛,他顿时对这个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的独眼将军感到好奇起来,便尖着耳朵认真倾听。
“这家伙是个天纵奇才,担任将领之前仅仅是个军校的毕业生,担任第一军长手下不起眼的副官。也许他的运气真的好到逆天,这这家伙参加的第一场战役,那个军长就在战场上遭到伏兵,给突施冷箭射死了,周围的高级将领同时倒下了不少,几乎被一锅端了。当时情况复杂,军心动摇,队伍人心慌慌不知所措,眼看着一场溃败在所难免。就在这时他站了出来,拔出长剑勇敢地砍杀了几个想要逃窜将领,同时命人迅速将军长的旗帜重新飘扬在上空,立刻稳定了人心。他抢过信号旗朝着周围发号施令,指挥军队就地展开反击,而且亲自自冲在最前方,一股作气将伏兵打的狼狈逃窜,彻底赢了胜利。当时他挨了八刀,身中数十箭,拔下来的箭头都快有一斤重,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射中他左眼的箭枝是是他亲手拔出来的,然后大叫着继续砍杀周围的敌人,你想象他当时有多么的痛楚。当时结束战斗打扫战场时,众人才发现他倒在血泊重几乎都快挂了,可巨大的伤痛依然无法掩饰他满脸的笑意和坚定的信心。他的完美表现征服了所有人,在高级将领死伤殆尽的情况下无可争议地一支推举他担任临时指挥官,带领众人一鼓作气打跑了敌人。从我的话中,你们应该可以判断出他是一个冷酷之人,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那算什么,我也是非常狠的,杀人都不眨眼的!”熊彼特拍了拍胸脯,一脸狰狞的说道。
“你那只算是无赖泼皮的狠法,上不了大雅之堂。”老枪面带不屑地反驳道:“你能够亲手下令让同生共死的兄弟们前去送死吗?你能够任由千万人脑袋落地,不眨一下眉毛吗?你能够烧尽光异族百姓最后一滴粮食,让他们在寒冬中颤抖饿死吗?你能够将整村整村的人都大肆屠杀,只留下不高过车轮的孩子吗?”
“天!”饶是熊彼特天不怕地不怕,一向自恃胆大,都被老枪描述的场景惊呆了,怔怔地好半天才摇着脑袋,握紧拳头一脸苦涩的说道:“奶奶个熊,我好像真的不能!”
“你不能,这很正常!”老枪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说道:“因为你还有心,还有正常的人类情感,不可避免地会被感情所左右。可是皮尔洛那样的人却是不需要情感的,他对敌人始终如同眼镜蛇那样冷酷无情,没有施舍过半点仁慈,狠毒是他的代名词,或者是像他那样被称之为名将这一类人的代名词!”
“后来发生了什么?”白眉催促起来,他对这个独眼将军的事迹越来越感到好奇。
“当时我们的敌人是边境关外的一些蛮族和兽族部落,是亚历山大大帝横扫天下时留下的少数余孽,他们和强大的帝国比起来,人口总数连零头都比不上,自然不会有什么亡我之心不死的想法。但这里土地贫瘠,难以种植作物,他们的生活条件又非常的艰苦,所以每年冬天都会越境过来,抢人、抢粮、抢财物,就像蝗虫过境什么都不会剩下。”
“当时天下平静已久,帝国的国力已经强大到无与伦比,亚历山大大帝也承诺封刀永不再战。在这样的情况下,局部无关痛痒的小型战役自然就难以引起人们的注意了。在这片土地上,皮洛将军带领我们展现出惊人的军事天赋和敏捷的战场嗅觉。他擅长正面进攻,也精通背后偷袭;既懂得利用地形的优势,也知道该如何使用间谍制造流言;他可以狠下心砍掉敌方一万个士卒头颅,也可以眼都不眨地将上万斤掺杂剧毒。总之为了取得胜利,他可以牺牲一切,哪怕是他的威望和声誉。”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方连战连捷,辗转数百里接将这些兽族、满人的联军赶了出去,并在那里矗立起一个雄伟的堡垒,也就是今天依然耸立的黑铁堡垒。在他守护这里的二十年里,敌人的大军再也难以踏足一步,所以他端的是劳苦功高,哪怕被封为一代军神也不为过。”
众人呆若木鸡,面面相觑,想不到那个独眼将军竟然有如此辉煌的过去,顿时令人肃然起敬。树梢之上,何金水彻底汗颜,想不到那个如同暴发户一般的猥琐中年人如此利害他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两人从刚开始的不和到后面惺惺相惜,自己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好为人师,用***的策略给他指点了一下,现在想起来可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你的话是不是太托大了?”白眉大声笑了起来,有些自以为是的说道:“按照你的说法,他被称之为军神也不为过嘛,可为何就连我们这些久经江湖的人都没有听过他的事迹呢!全没有道理嘛!”
“你不懂的,白团长!”狙弓突然插嘴进来说道:“因为当时帝国军力强大无比,军方高层推崇的是堂堂正正、摧枯拉朽一般击溃敌人的正面进攻战法。皮尔洛虽然用兵如神,百战百胜,但这些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有辱斯文、有伤国体的做法有时会惹得天怒人怨、有伤天和,自然入不得那些固执的老家伙们的法眼,对他的功绩根本不屑一顾。所以炙手可热的皮尔洛就从一个香饽饽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冷馒头,被搁置在黑铁堡垒二十年,都再也没有被挪过窝!而他的光辉事迹,逐渐泯灭在历史的河流之中。”
老枪接着说道:“将军性格坚强,倒也毫不气馁。他修建好黑铁堡垒只是实现了心中理想的第一步,其实他最大的愿望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将这群塞外异族勇士收拾的服服帖帖,将来有机会甚至将他们收归麾下。”
“家伙的雄心简直太大了,该不会是狼子野心吧!”一个女声阴恻恻地从旁边飘了过来,一直安静听讲的超杀女突然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