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竹楼。
来到一个宽敞的房间内,入眼可见的是一名年纪大约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正等待着秦子华他们,他的面容棱角分明,仿佛刀削斧砍一般,身上带着一股难以言语的威严,只是此刻的他脸上笑容满满,冲淡了这股威严。
此人正是秦家暗堂长老,此次苍胡岭事件的总负责人,秦家“家”字辈旁系,秦家景!
一见秦子华和秦子宇进入屋内,秦家景站了起来,迎接两人,同时口中连连称赞,道:“好!不愧是我秦家的好儿郎,此事你们立了大功,尤其是子宇,更是头等功臣,等我上报族内,定要好好地嘉奖你们一番。”
早在前一刻,秦家景就已经收到秦子华的来信,知道他将苍胡岭事件的相关人员给抓了回来,这让困扰得秦家景心烦意乱、整整十几天的阵法图和阵旗丢失一事迈上了新台阶,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件事情就能水落石出了。
十五天前,秦家苍胡岭设置的阵法完工,派遣了一支队伍护送阵法图和阵旗回到族内,可在两天后族内突然发现,护送的秦家队伍竟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了,一路追查后才得知,原来这只队伍早就被人截杀在半路,护送的阵法图和阵旗也不翼而飞了。
得知消息后,家族内的高层大为震动,作为哲源郡正道四大家族之一的秦家,竟然有人敢在虎口拔牙,于是特派暗堂长老秦家景带领一干人等查明此事,可一连过去十几天,此事仍然毫无头绪,不要说找到丢失的阵旗和阵法图了,就连是谁干得都不清楚!
可没想到今日一早,捷报频传,原本秦子华和秦子宇出使石城谢家打探消息,秦家景是不抱有任何希望的,可没想到正是这阴差阳错下,反而有了眉目,而且还生擒了与此事有关之人,这不禁让秦家景笑颜逐开,一扫前几日头疼欲裂之颓势。
要知道在几日前,他的脸上愁容密布,眉间更是狠狠地拧成了一个疙瘩。
“长老言重了!这些都是华儿的分内之事。”秦子华拱手施礼,一脸的愧不敢当,秦子宇闻言后则是满脸的兴奋之色,他想到若是让自家的老爷子看到自己的表现后,那该是何种表情?
正了正色,秦家景对着秦子华道:“此人在哪?初次审讯后有何眉目?等会我还要再次审问审问他。”
秦子华似乎早就猜到了秦家景会如此这般询问,他连忙答道:“长老,我还没有审讯此人,不过据我所知,此人的身份估计与我们的阵法图和阵旗丢失的事情关联不大,就算是严刑逼供,恐怕也问不出什么!”
“子华何出此言?”秦家景恢复往日的威严气势,眉间一紧,带着疑惑不解的表情看向秦子华,目光咄咄逼人,要知道此事一旦水落石出,阵法图和阵旗的丢失就能查明是何人所为!
“长老,今日擒获之人乃是郡外之人,而且还是名玄者!”未等秦子华出声,秦子宇率先开口,顿了顿,他接着道,“这还是我先发现的!”
“哦!竟有此事?”秦家景虽没有惊呼而出,但还是不可置信地睁圆了双眼,就算是他,见过的郡外之人也是屈指可数,至于玄者闻所未闻,他迫不及待地对着秦子华说道,“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一并讲讲。”
“是,长老。”秦子华沉吟片刻,侃侃而谈,秦家景侧耳倾听,时不时地赞许。
秦子宇看着两人“叔慈侄孝”,自己插不上嘴,心里当下恼怒道:“哼,果然只有旁系和旁系才能臭味相投。”
这样想着,秦子宇一刻都不想多待,旋即转身离去。
秦子华话毕,秦家景清楚了来龙去脉后深深感慨,估摸着这郡外之人身上断然是没有劫持阵旗和阵法图幕后之人的消息。
秦家的阵旗和阵法图半路被劫持,此事虽然毫无进展,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此事也只能是郡内的一些大势力所为,因为这护送阵旗和阵法图的队伍可是挂着秦家的招牌,敢在虎口拔牙,非一些小蟊贼能打主意,而且这护送队伍的规模虽说不能在郡内横行,但一般势力想要做到让其全军覆没,没有一个能活下来报信,单打独斗显然是不够用的,所以能吃下这支队伍的势力看似有很多,但其实也是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