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勇气,只是在华夏人面前输不起罢了,高卢人都很高傲。”
此时的弗兰克对这一切早已经充耳不闻,他就像一只冬眠的老龟一样进入了一种低新陈代谢状态。
若这一枪搁在平时作战中,弗兰克一点不会在意,觉得很是轻松。
只是这一次……
他的镜头开得比较大,只看到了胡克的半个肩膀。
准星在不断地晃动,他极力稳住呼吸,让整个身体出于最稳定的状态下,让准星尽量左右晃动小而只保持着合理的上下浮动——在这种距离上要完全杜绝准星的晃动几乎做不到。
等准星的晃动开始规律化的时候,弗兰克的呼吸进一步放缓,到最后,当准星划过最正确的瞄准位置时候,已经预压的扳机轻轻加力。
这支枪的扳机力他是完全清楚的,能完美做到无振动击发。
呯——
击发了。
树荫下的阿方索上校拿着望远镜,几乎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所有人,包括在场的H营军人们都垫高了脚尖。
有望远镜的全部用上了。
没望远镜的也拿着枪上的白光瞄具各种窥探。
只有弗兰克丝毫没动。
那是一颗牵动着全场人行动的子弹。
胡可军士是死是活,缺不缺零件,都看这一枪。
啪——
靶子旁的胡克听见了一声脆响,就像什么东西拍烂了一片纸。
他没敢动。
虽然知道弹头已经飞过去了。
身体却是僵硬的。
他甚至不敢去看自己的身体。
因为他知道很多时候中枪的一瞬间,其实是不疼的,只是几秒钟后那种令人崩溃的疼痛才会席卷而来。
不过,他很快听见了欢呼声——即便隔着700米,仍隐约能听见。
胡克的队友们高兴坏了,一个个蹦得老高,朝他这边又是挥手又是叫喊。
他这才意识到,头儿这一枪算是准了。
缓缓转过头,他看到了靶子上的弹孔。
“上帝保佑!”
弹孔偏右了,打在了头靶右下方的肩膀位置。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全是汗,湿漉漉的。
命,保住了。
“弗兰克!”
米斯特又朝可怜的弗兰克起哄了。
“你是个勐人!”
他朝他竖大拇指,但弗兰克站起来后发现背上全部湿透了。
“米斯特!轮到你们了,还是等华夏人?”
他的心头大石落地,轮到他得瑟了。
又看看伸进的快反排这边。
“华夏的朋友,你们打算跟这帮鹰酱神经病继续比下去吗?友谊第一!”
他喊出了友谊第一。
这句话几乎是下意识的。
因为,他真的不想继续下去了。
太特么吓人了。
然后,令他意外的一幕出现了。
沉军问他:“弗兰克中尉,你们就打一组吗?”
沉军说的是英语,口音极重,弗兰克虽然懂听英语,也大致听懂了,不过一时之间竟然没想明白沉军是什么意思。
沉军很快又指指已经过去趴在射击地线上的侯军和佟志。
“我们,两个!”
弗兰克的脸顿时变得跟地上的沙子一样黄。
米斯特的棒球帽分队当然也不能示弱。
华夏人上两组,自己当然不能只上一组。
在这个蓝星上,鹰酱是有足够自信的。
“我们也两个!”
他说着,自己趴了下去,接着一个大胡子队员也跟着趴了下去。
一共四组。
鹰兔对抗。
大家的心又选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