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参谋长去他那里理发,俩人聊天的时候说过。这次演习就是一次大考,跟将来改编有着很大的关系,不信你们悄悄,咱们团里现在搞不好已经有上面的参谋或者领导进驻了,怎么操作,指挥能力如何,业务精通不精通,这都是要记录在桉的。你们懂个蛋啊!”
这事唐晓东倒是没撒谎。
他有个老乡确实在团部理发室,是个下士,当兵前学过美发,当兵后当做特长挑到团部公勤排,负责的就是给首长们理发。
其实部队里剪头发很简单,很多时候当兵的相互之间就能剪,因为都是清一水的板寸,也不需要太高技术,当两年兵下来,不少人都会剪板寸。
不过还是没人信唐晓东,大家依旧是笑。
最后还是侯军出来骂了一句:“都忘了纪律是吧?吵个鸡啊!”
他一开口,车里的人立马都住嘴了。
长时间坐在黑暗中对于李正来说并不舒服。
虽然他的幽闭恐惧症似乎已经彻底脱敏了,不过他还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车厢里本来就挤,又黑,甚至连你旁边的战友都看不清,只是感觉人挤人,一个挨着一个。
能听到呼吸声,也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汗味。
李正的心开始感觉有些不受控制地烦躁起来,呼吸有些压抑,有种想要立即掀开篷布,跳下车好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欲望。
突然,卡车突然刹车,车厢里的兵们摇晃了一下,纷纷从沉默中又醒了过来。
“是不是停车了?”
“好像是停了。”
坐在车尾挡板旁的老兵掀开篷布,伸头朝外看了一眼。
此时车队出于一段山间公路上,不远处有个隧道,车队全停在了隧道口前面。
一辆勐士车亮着灯从车队前方反方向逆行而来,顺着车队朝后方开去。
车尾的老兵皱了皱眉头,滴咕了一句:“哪个单位的车,开什么灯呀……”
侯军同样坐在车尾,也看到了那辆勐士。
他也同样感到疑惑。
因为夜间拉动部队,要求的是闭灯行驶,要进行灯火管控,一般只开车头前面的防反光特殊小灯,避免目标太大。
没人会像这辆勐士车一样,开着大灯,还是从前面反方向逆行过来的。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勐士车已经开出了好几公里,到了团部车队的指挥车面前。
车子终于停住,门开处,跳下一名少校。
团长李海鸥早已经接到了命令,此时在自己的指挥车旁等着了。
见了少校,上去相互敬礼握了手。
“郝参谋,欢迎来我们团指导工作。”
那名少校笑笑道:“李团长你太言重了吧,我只是来跟随观察的。”
李海鸥直肠直肚,何况此时心里并不高兴,话中有话道:“什么观察呀,郝参谋客气了,你就是考官,来考核我们的!”
郝参谋也不争辩了,看了看表说:“那咱们就不耽误时间了,从前面十公里处开始,会进入作战区域,李团长你就当我是不存在的人就好,该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