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腰的羊毛衫,将姣好的腰身完美勾勒,尤其是胸前两团高耸的山峦,随着喘息一颤一颤的,颤得人心驰荡漾,想入非非。
闵关绍再按捺不住,猛一个狼扑将她压倒在侧,对准两片红艳艳的嘴唇就是一通狼吻。
“唔……”
恍惚只消一瞬,眼瞳剧烈缩紧,顾映雪扬手,狠狠甩下一巴掌。
啪——
红红的手印,赫然若揭。
四目相对,万籁俱寂,一个幽如深渊,一个静似冥潭。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团团不知何时跑过来,冲闵关绍一顿乱吠,狗嘴一张咬住他质料上好的长裤裤脚,龇牙瞪着恶人。
恶人岿然不动,直勾勾锁住身下女人,面无表情:“手疼吗?”
疼。顾映雪诚实的点头。
“算上这次,你总共扇过我六个巴掌。”
有本事你扇回来,我保证不躲。顾映雪静静的迎视他,天晓得在那双锐利眼眸的注视下,险些教她溃不成军。
“汪汪汪、、、”
对视良久,闵关绍移开视线看向脚底白团,睥睨发出一道不屑:“滚!”
“呜呜、、”团团从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狺,摆明了他敢欺负它主人,它就对他不客气!
闵关绍阴沉的眯细黑眸,支身放开她,道:“叫这畜生滚回它的狗窝,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
顾映雪坐起来,对着爱犬轻叹一声,朝它挥挥手安慰它稍安勿躁,心想到底该怎么教育爱犬它是一只小型宠物犬,而非大型凶恶的狼犬,纵使它再怎么龇牙咧嘴,在别人看来都是卖萌耍宝。
“汪呜……”团团雀跃一声呼,以为自己拯救了主人,歪脑袋讨巧。
乖啦乖啦,主人没事了,去睡觉觉吧。顾映雪挠挠它的下颚,笑着指指客厅角落处的木质小房屋。
“汪、”团团意会,屁颠屁颠跑回家园。
闵关绍目送那团白球滚远,伸手摸上火辣辣的脸,阴阳怪气道:“抱歉,把你当成她了。”
顾映雪整整衣衫,理理秀发,丢下四个字:“下不为例。”
经此一闹,除夕气氛一扫而光——话说今晚的除夕夜本来就没多少气氛。
两人继续看春晚,谁都不理谁。
墙上挂钟指向十一点,顾映雪再也受不了,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机,下达逐客令:“闵先生,你可以走了。”
闵先生瞅她一眼,意味不明:“说好陪你守岁,过了十二点我再走。”
尼玛本姑娘不发飙你当我病猫啊!顾映雪怒:“不要逼我打110。”
“你打,只要你说得出话。”
顾映雪噎得够呛。
“大过年的别闹,开电视,我要看春晚。”
看你大爷!顾映雪暗自咒骂着,千不甘万不愿的打开电视机。
好不容易熬到十一点五十,顾映雪蹭一下站起来,去厨房忙活,从冰箱里端出几盆剩菜,热上,锅里盛水,点火烧,几分钟后水开,下饺子。
浓郁的肉香味扩散到客厅,成功诱来一只饥肠辘辘的大灰狼,哦对了,还有一只小灰狼。
大灰狼厚着脸皮,循香味跑餐桌那一屁股坐下来,大大咧咧、天皇老子般等人伺候。
小灰狼滚到主人脚底叫唤一声:“汪、”
顾映雪低头瞅瞅,宠溺一笑,端起事先备好的小肉块,去客厅往爱犬的餐碟里拨下一些,笑眯眯看它狼吞虎咽的吃着。
回时撞见那只大灰狼,睨他一眼,不理。
客厅传来春晚主持人与观众们倒计时的声音:“十,九,八,七……”
“三,二,一。”
当——当——当——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
香喷喷的饺子也新鲜出炉了,可是——
“我的呢?”闵关绍眼巴巴瞅着,可怜兮兮的问。
餐桌上摆了四菜一汤,与一盘距他非常、非常远的饺子,对面女人用筷子夹起一颗,呼呼热气,塞进嘴里细嚼慢咽,显然没有他的份。
对此,他很不爽。
“我的饺子呢?”他又问。
顾映雪横眉。
好吧。闵关绍讪讪地摸摸鼻子,起身去厨房,见着了他包的那帘饺子。
这女人!淘气!
闵关绍哭笑不得,任命般端过来,下锅里。
不一会儿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出来,落座,得意洋洋的看着顾映雪。
惹一通漠视。
某男哀怨了,夹颗饺子愤愤然开咬,只一瞬——
“哈儿——哈儿——好烫……烫死了……”某男伸着红彤彤的舌头,急急挥着双手扇风降温。
活该!顾映雪幸灾乐祸的诽谤。
团团吃饱喝足,溜达到闵关绍脚底下仰脖子瞧,越瞧越好奇,越瞧脑袋越歪,最后歪成一个完美的四十五度角,继而狗舌头软趴趴一吐,哈哈哈的效仿。
噗——
这俩货真逗,顾映雪险些乐晕了,捂嘴闷笑,清丽的脸颊憋得通红。
闵关绍意识到什么,郁闷的收回舌头,大腿一拨拉把小白团拨到一边:“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汪汪、、”
“你别欺负它,它和你玩呢。”顾映雪为爱犬美言,先前憋胀的脸颊此刻还泛着一层粉嫩嫩的娇红,好似刚刚成熟的水蜜桃,鲜美多汁,叫人恨不能一亲芳泽。
闵关绍愉悦的弯起唇角:“你还不知道吧,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顾开的情况稍见好转,据观察他对外界有了一点儿意识。”
顾映雪一怔,不言语。
奇怪,这女人怎么没有想象中高兴?闵关绍不解其中缘由,又道:“当他听到你姐姐的名字的时候,他的脑电波监控图会有异常波动。”
“哦。”顾映雪应一声,还是不说话。
男人识时务的噤口。
告辞之际,闵关绍笑着说了声:“新年快乐。”我的雪儿。他默默补充。
顾映雪塞给他一张纸条: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