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天阴下来了。”顾晞知分散她的注意力。
“要下雨了,我们快走。”许俏君道。
两人急匆匆穿过巷子,赶回家去。刚一进门,雨哗哗地落了下来。
“你们这是去哪了?”陈三妹听到声响,从灶房里探头出来,笑问道。
“去宝和堂去找老大夫给他复诊。”许俏君道。
“老大夫怎么说?”陈三妹问道。
“伤好了,不用再喝药,可以回三家村了。”许俏君笑道。
“多在这里陪二伯娘几天不行啊?就那么急着回家啊?”陈三妹嗔怪地道。
“我也想留在这里陪二伯娘啊,可是家里的花等着我回去伺候呢。”许俏君娇声道。
陈三妹伸指虚空点了她几下,道:“得得得,知道你喜欢花,爱花如命,一会我托人去三家村给你爹带个信,让他来接你们。”
“谢谢二伯娘。”许俏君笑道。
过了一会,雨势减小,陈三妹去了前街托人给许顺成带话。次日,许顺成和许光远叔侄俩,就进城来接两人回村。
“爹,前天小雷满月,我没有去,大姐夫和大姐没生气吧?”许俏君笑问道。
“你二伯娘回来没跟你说啊?”许顺成笑问道。
“说了,我再确认一下嘛,万一二伯娘是说好话哄我的怎么办?”许俏君笑道。
“你二伯娘哄你做什么,你大姐夫和大姐没生你的气的,知道小萧受了伤,你在城里照顾他。”许顺成笑道。
许俏君拍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
“三妹,我就没看出来你哪担心了。”许光远啃着一根大骨头,从灶房里走了出来。
“那是你眼神不好,三哥,你未老先衰啊,小心有人嫌弃你哟。”许俏君得意跑进屋里去了。
“三妹,你别跑。”许光远高叫。
“光远啊,你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欺负妹妹呢。”陈三妹在灶房里道。
“二婶,是三妹欺负我好吧。”许光远委屈地道。
“你是哥哥,得让着妹妹。”陈三妹道。
许光远没话好说了,大口地啃骨头上的肉。
许顺成走进灶房,坐在许志成旁边,问道:“二哥,老四出去有半个月了吧?”
许志成盘算了一下,道:“快二十天了,他说临县有笔生意要谈。”
“什么生意要谈这么久?”许顺成皱眉道。
“我问了,他没说。”许志成道。
“照我说,还是得给他再找个人管着,他这样东跑西跑,整天不着家,太让人担心。”陈三妹面露忧色地道。
“是该给他再一个。”许顺成赞同地道。
“这回找,可得仔细挑了,可不能再找个像唐氏那种。”许志成道。
“唐氏为什么会嫁给老四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说这话,让爹晓得了,仔细拿棍子打你一顿。”陈三妹道。
子不言父过,许家兄弟抿嘴不语了。
吃过午饭,收拾好东西,顾晞知捧着那盆的兰花,小心翼翼地上了牛车。许俏君跟着爬了上去,瞄了眼那兰花,泥土间似乎一点绿色,想凑近一点看清楚。
“坐稳,别摔着。”顾晞知伸手扶住她,亦拦住了她的视线。
许俏君顺势在长条凳坐下,许顺成和许光远上了牛车,赶着牛缓缓而行,她没有机会继续凑近观察那盆兰花。
回到三家村,已是酉时初,天阴沉沉的,又下起了雨。许光远留在山下,没有回去。
次日,许顺成和许光远去田里看庄稼,许佳儿和刘秀云去了菜地,鲁春娇送许宝儿去私塾,许俏君从抽屉拿出她手抄的那本《顾氏兰谱》,以及从九宫格里拿出来的一颗金莲种子,去敲顾晞知的门。
“进来。”
许俏君推门进去,见顾晞知端坐在桌边,面前放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给你。”许俏君把书放在桌上。
“这是……”顾晞知看着书页上的四个字,惊讶不已。
“北有郑余,南有顾乔。你听过吧?”许俏君问道。
“听过。”顾晞知垂下眼睑,掩藏起眸中复杂的神色。
“顾家的种兰闻名于世,这本书是顾家的一位后人,赠送给凤九哥的。凤九哥很珍惜这本书,怕我弄坏了,就让我自己手抄了一本。”许俏君笑,“你想种兰花,可以看看这本书,也许有点用。”
“我……谢谢。”顾晞知想拒绝,但是这本书,让他不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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