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打牌、搓麻将。
如此一来,在安帝眼中,两人的关系颇为亲近。
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初纭听到这话,心里突了一下,表面却不动声色,思索着道:“长公主提过一次,说小侯爷想晚两年再成亲。毕竟,好饭不怕晚。”
闻言,安帝皱了一下眉。
他提这事,是想借赐婚在一定程度上削减之后对孟不知的封赏,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
初纭也品出了安帝打算给孟不知赐婚的意图,内心有些不愉:不仅给本宫添堵,还想削减本宫男人该得的东西,真当本宫没脾气?
是以,她直接点破道:“陛下若是有意,光赐婚怕是不够。此番生擒梧帝,小侯爷功劳居首。以他现有的情况,还得给个国公之位。”
安帝表情一顿。
大皇子和二皇子脸色微变。
国公?
若孟不知此番真成国公了,以后再有类似的功劳,岂不是要封王?
他们身为皇子,也才刚封王没多久。
想到这点,两人因为落差而不爽的心情更糟糕了。这落差却是他们之前吃了败仗,看到孟不知接连获胜,心里不平衡产生的。
安帝因为初纭的话犹疑了一下,没有注意两个儿子的变化。
下一秒,他打起哈哈道:“喝酒,喝酒。”
然而,大皇子却不想就此揭过,而是打算给孟不知在安帝这儿上点眼药,以免安帝真的动了让前者晋升国公的心思。
于是,他端着酒起身,高声道:“不知此战一定很为难吧,毕竟你有一半梧人的血。”
梧帝正在和孟不知聊梧国的国宴,听到这话登时一愣。
一半梧人的血?
那你还帮着安国打梧国?
心中惊疑,他侧目望向孟不知,却见对方神色不改,就好像没听见一般。
初纭蛾眉微蹙,用余光瞧了眼孟不知,见其不为所动,这才舒眉。
安帝目光低垂了一下,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二皇子开腔了,却是与大皇子打起了配合:“大哥可别说笑,不知可是清宁姑姑唯一的血脉,哪儿来什么梧人血统?”
大皇子却道:“这可不是说笑。试问在座谁不知道他的生父是个卑贱的梧人面首呢?”
梧帝当即惊讶更甚,面首?
安帝面色一沉。
二皇子瞧见这情况,立即打掩护:“大哥,你喝多了。”
说着,他给大皇子递了个眼色。
大皇子这才坐下。
这时,孟不知幽幽开口道:“我原以为河东王殿下是陛下长子,和陛下最相似。不曾想,殿下不仅胸怀不似陛下能广纳八方,连酒量也不及陛下万一。”
“梧人?那不过是一时称谓罢了。”
“我大安今日能败梧军、擒梧帝、克梧城,来日未尝不能破梧都、灭梧国、纳梧民。”
“到那时,哪有什么梧人,只有我大安子民。”
梧帝:“……”
朕这个梧国皇帝还在这儿呢,你搁这儿扬言要灭朕的大梧?
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