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美味老夫至今还回味无穷,今天就让你们尝尝天下第一美味。”胡靶材想起了什么,嘴角流出了口水,拿着锈迹斑斑的餐刀插向大儿子还在不停求饶说话的头颅。
餐刀划开头皮,顺着骨头缝插了进去,从眉骨的位置绕了一个圈,胡靶材不怀好意地环视夏星辰与阿福一眼,冷冷地笑笑,伸手抓住头颅上的头发轻轻的一提,只见头盖像一个被切开的盖子被掂了一桌的一旁,露出了白花花带着褶皱与血丝人脑。
裸露出来的人脑时不时的还在被切开的颅骨中抽搐一下,头颅的表情惊恐的无以复加,大声嚎叫求饶。
在龙国某些地方有一种很残忍的菜肴,那是以活猴为原料的菜肴。
据说要想吃出那鲜嫩美味,必须要准备一张桌面中央有一个专能让猴子探出头来的小洞。猴子牢牢地捆在这桌子下,然后将猴头伸出桌面,厨师将脑袋上的毛刮干净,然后用一种圆规类似的两脚刀具,以顶门为圆心,围着脑袋绕个圈子,然后这活猴子的头盖骨便被这锋利内钩的两脚刀具切下,这时猴子并没有死,在剧痛恐惧的嚎叫声中,厨师将头盖掀开,才露出里面真正的食材——白花花蠕动的脑子。
围坐在这张桌子周围的客人就可以用小小的勺子掏取猴子颅骨裸露出来的脑子,沾着预先做好的汁水调料,开口大吃。
虎毒不食子,胡靶材好像根本没有这个概念,乐呵呵地从桌上拿起一个汤勺当先在白花花的脑子上挖下一块也没沾任何调料跟吃豆腐一样直接入了口,嘴角微微嘬动,陶醉地闭上了眼似享受,周围客人们犹如衬托的背景,觥筹交错熙熙攘攘本是很近但又非常远。
就算是杀过人的阿福,也被眼前的老者残忍血腥的做法给震住了,疑惑地自己的主人。
“这是幻觉……”
“那好些。”
“不过也是真的!”虽然不是活人,但是这张桌子的人都是真正的鬼,食人脑跟食鬼脑出现的景象又有何不同呢,唯一的就是不会喷溅出鲜血,那没有头的躯体还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手脚颤动,并没有因此软下去。
“呃……”阿福闻言,看着桌子对面还在嘬动的嘴角沾着的白色脑浆残液,压抑不住心中的恶心,弯腰呕吐起来。
夏星辰也觉的应该会产生恶心的身体反应,但他没有任何不适,内心竟然有种隐隐兴奋的冲动,当着食用活人脑的胖老人很想愉悦地笑出来。
变态么?
不!只有在黑暗中自由的生物本身就以拥有各种负面欲念为粮,贪婪,残忍,嗜血,暴怒……在冰冷的脑袋里在那断断续续跟片花一样浮现出来的记忆中,比吃活人脑更加血腥阴暗的画面多了去了,夏星辰邪恶地伸出舌头舔舔发紫的嘴唇,心里满是鲜血的滋味回想,他被勾起了食欲有种要指导鬼物如何利用这“原材料”制作出精美佳肴的冲动。
“好久没有吃过这样的美味,尊敬的客人们,来尝一尝,很嫩很滑……”胖老者将露出脑子还在嚎叫的头颅推到了夏星辰与呕吐的阿福面前,一本正经地评价刚才入口的食物。
“呃……”阿福又忍不住吐了起来。
“父亲,我错了,都是他们,都是他们……”大儿子的头颅嚎叫着,惊恐失措的泪水哗哗地往下流。
一听到大哥开口指责他们,坐在周围的他几个兄弟焦急地纷纷为自己辩解,甚至直接从自己胸膛里挖出心脏让自己的父亲看看,他们的心并不黑。
胡靶材眯着眼并没有理会儿子们,像毒蛇一样盯着夏星辰,一开始他以为阿福是领头人,面貌年轻俊逸异常的夏星辰不过是后辈,现在他不得不重视对面端坐不动,好整以暇带着微笑苍白的银发年轻人。
这时,大儿子的躯体也开始动了,他的手也从自己胸口里挖出了鲜红跳动的心脏,让自己的父亲看。
从他们争相指责对方的话语中,夏星辰听出老人的这几个儿子为了谋得吝啬的父亲手中庞大的遗产,将这老人囚禁在地下室中虐待折磨最后毒死,甚至还有几个孙女参与其中。
这图财谋杀长辈的故事何其相象,夏星辰不觉的看了停止呕吐的阿福一眼,心里感慨。
贪欲,可以迷住亲人的眼,让他们无情,残忍!
“老子挣的财产自然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就算是死也得陪我到下一世。”胡靶材的老脸扭曲,双目满是恨意。
“这好像跟我没关系吧?”夏星辰淡淡地望着突然发出寒意的胖老人。
“我的山庄岂容别人来染指,既然你不吃我准备的食物,那么就让我这些畜子孙们吃了你们!”鬼物能给准备什么食物,先前已经说了是幻觉,那丰盛的美味佳肴其本质不过是蛆虫污物,活人吃下就会腹痛难当中毒死去。
胡靶材的执念还有几分意识,感觉到了夏星辰和阿福与那些进来的活人不同,但执念里还是认为这是来霸占他的山庄的恶人,吝啬的执念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死来者。
“呜呜呜……”
阴风四起,周围喜庆热闹的景象消失不见,原来的残破阴森长满衰草的宅院重新显现,十几颗夹带着灰雾的狰狞头颅呜咽着盘旋飞舞在夏星辰与阿福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