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最极端的对抗,当然会反伤自身。
“这神通只能在拼命的时候使用,若是平时随意滥用,必然折寿。”
“并且金物质不能再生,若是受伤流血,会损失金物质,需要服食金丹调理,但我没有金丹,损失一点就少一点,金身就会变弱。”
张闲心如明镜,已然明悟了其中的要领,不可滥用,避免流血,即便被打吐血,也得把血吞回去。
不知不觉,时间流逝,张闲一直在地宫里闭关,手结如来印,一动不动的站立,犹如一尊金刚铸造的神像,神念入定,心意化龙,进入了活死人境。
这地宫也是一处风水宝地,乃是九曲山的地脉所在,并且与龙鼻之地首尾相连,紫檀灵气弥漫,也是入葬的上层宝地。
他此刻的状态,虽然是站着,却已然入葬,阴阳练化,灵性升华,缓缓汲收着金刚舍利。
真我之念超脱,参悟大日如来印第三式,与化龙太极相合,融会贯通,练为己用,成为化龙印的第三式。
他的化龙太极是源于易理,前三式对应乾卦六爻的前三爻,乃是阳气上升的三个阶段,初始,成长,大成。
三式大日如来印,正好得证这三个阶段,接下来是四式,他早有推演。
乾卦的第四爻,九四:或跃在渊。
或跃在渊的意思是,气运上升的一条分水岭,或是跃过去,上升为九五,或是跌落深渊,万劫不复。
他领悟了灵性的真谛,可以把仙人打回凡人,犹如跌落深渊,这一招正好作为化龙印的第四式。
第五式,九五:飞龙在天。他也推演出一个大概,就是雷法。
雷法是万法之首,极而生雷,以阳气上升到极点,化为太阳真火,雷与火融会贯通,再天人合一,引动天雷,以雷法作为第五招式。
不过第五式只是推演,他的雷法只有后天部分,不敢与外界电场共鸣,不能引动天雷,还得现办法弄到雷法的后续秘诀。
但他转念一想,如今修成金仙之体,不惧风雷水火,或许可以尝试着与引动电场,自己参悟天雷之法。
至于第六式,上九亢龙有悔,这有些遥远,他现在还没推演出来。
他汲取了金刚舍利,第三式水到渠成,第四招也有了,现在主要参悟雷法。
然而就在他闭关的期间,他并不知道,由于他的气机变化,引动了地气的变化,与山岭另一边的玄真道宫相连。
此时,道宫的密室之中,刘善明已经出关,没有立刻去无涯寺,而是沐浴净身,换了一件新道袍,一手负背,一手捏成剑诀,正在对着比划,练习剑术。
刘善明已经出关半个月,整个人的气质焕然一新。
原本皮包骨头的身躯,逐渐恢复了一些气色,肌肤红润,皱纹舒展,阴司鬼气也褪去了,恢复了仙风道骨的气象。
闭死关是不吃不喝的,自身消耗微乎其微,但时间太久,也会逐渐消瘦,直到耗尽了所有血肉,无力支持,大限到来,如果还没突破出关,就直接尸解转世了。
所以中途出关,还需调理一番,身体方能恢复。
“师叔,参汤熬好了。”
李修淳端着一碗参汤来了,刘善明点了点头,停下练习,接过参汤喝下。
但就在这时,只觉得气息变化,两人皆是眼神一凝,开了阴阳眼,只见道宫里的紫气灵光晃动,两人不由得皱眉。
刘善明说道:“最近这半月,道宫的气象不稳,定然是那个天工派的贼人,又在穿山挖掘,扰动了九曲山的地脉灵气。”
“此人甚是可恨啊。”李修淳不由得怒意,“师叔,如果地脉灵气被破坏,必然影响我们玄真道的气数,但我们不懂堪舆之术,无法推测这贼人的位置,要不要请祖师出手。”
刘善明说道:“祖师他们还在东海拜访仙友,距离太远,虚空有阻隔,阴神难以穿梭,需要用到乾坤大阵接引,不到紧要时候,不必这么麻烦,还是我们自己解决,这也是对我们自己的磨练。”
“师侄,我们分头行事,你坐镇道宫,阴神出游,去山林巡视一遍,九曲山的地脉相连,一个地方有波动,其它地方也应该有动静,这贼人不可能毫无痕迹。”
“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就去无涯寺走一趟。”
话落音,刘善明说走就走,纵身一跃,飞檐走壁,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与此同时,九曲山的一处山林里,一人戴着青纱竹帽,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出身形是一个高挑窈窕的女子,身穿一件普通衣服,背着一个木箱,手里拿着一个罗盘,也在观测着九曲山的气机。
“玄真道宫的龙鼻之地,为何有地气异动?莫非是那人做了手脚,盗取玄真道的气运?”
女子喃喃自语,脚下一动,健步如飞,往山岭的另一边去了,按照地脉的走势推算,若要做什么手脚,一定是在山岭后的某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