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住盛元钰的脸,骄傲地宣誓主权:“你被惦记说明我眼光好,我才不怕,只不过姑娘们太热情的时候你自己记得你是属于谁的就可以了。”
第二天一行人在晨星中悄悄离开了千化城,让他们惊讶的是,从客栈一路往城门,堆满了零零碎碎各种东西,多数都是些鸡蛋和肉类,金贵一点的还有一些野人参。
南果看着各家门缝里面透出的微弱灯光,猜到这些人恐怕一直没有休息。
她拍拍小二的肩膀,“是大伙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小二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在仁心楼的时候她也有过彷徨和犹豫,但是现在看到人们都健健康康地活着,李爱美和爹娘劫后余生地和睦,她便觉得自己当时的决定是对的。
姑娘们一路收一路走,快到城门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一阵开门的吱呀声,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
无数的老百姓小心翼翼地跪在自家门前,安安静静地匍匐在地上,似乎想要表达自己的感恩心情。
因为如今城里还在封闭,无命令不得出门,他们只能这样无声地送别救命恩人,惟愿一路平安。
再一次前往琉璃城,南果的心情很放松。她站在云舟船头,看着滚滚而过的云朵,干脆坐上去看着底下的景物发呆。
“你师父的事情,你还没有跟她们说?”
南果头也不回,听声音便知道是盛元钰。
“再等等,以小二的性子,如果知道师父的消息一定会先放下自己的事,我觉得没必要。”
盛元钰听出了她的一点小情绪,“你在怪你师父?”
南果没有回答,她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毕竟没有感同身受。她一醒来面临的就是要命的经济危机,如果不是她有些异界的法子,静心留下的债务恐怕一辈子都还不了。
这几个姑娘不过十来岁,她这个长辈难道从来没考虑过她们的死活吗?
“有点,不过我上次见她,她的灵气稳定,面色也不差,想来一时半会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盛元钰伸手撑在船舷上,正好把她护在怀里,“这些年你辛苦了,不过也不必多虑,定阳真人既然没伤害她,必定有他的理由。”
南果却觉得匪夷所思,“三宗的长老,对一个烂赌鬼能有什么企图?我实在想不明白,而且最搞笑的是棋峰那个峰主,叫吴子棋的,好像也跟静心有点关系。”
“这话怎么说?”
“有一次他在夜里偷跑到琴峰作画,恰好就在关静心的地方,画上画的是竹韵子,但是那人身上却带着静心的那块玉佩。”
盛元钰沉吟片刻,半晌缓缓道来:“竹韵子在五十多年前就陨落了,即便还活着也该两百高龄了。而你师父应该才四十出头吧,若是他的后人又显得太小了些。毕竟没有听说竹韵子在尘世有任何的情缘,他是自小在岁寒宗长大的。”
“所以我觉得静心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包括玉音宗,都有些不对劲。不然你看我这灵器,一个偏僻的乡下小宗门,怎么可能拥有这样高等级的东西。”
南果把麦克风召唤出来,它恢复了最开始的画轴模样。
“我找陆明衣问过了,这东西是木非木,极有可能是上古神树紫金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