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花蝴蝶般与阎中胜激斗起来。
当夏玉蜓被阎中胜逼进大殿里的时候,天香宫的人也与阎家堡的人大打起来。你来我往,不知不觉中,纷纷打进寺院内,又与各派混战一处,直杀得风云变色,天昏地暗,鬼哭狼嚎,尸血遍地,端的是一场触目惊心的人类自相残杀的惨剧。
时间过得好快,天已完全大亮。
此刻,在不断地惨叫声中,战场上还剩下十几对失去理智的人,在忘我拼杀。
蓦地,华藏寺后院禅寺,腾起一股如柱的浓烟,眨眼间,便冲天燃起熊熊的火焰。紧接着,空中传来几串阴森恐怖的阴笑,令人闻之,毛骨悚然,心旌神摇,内外打斗乍然停止。
殿中,阎中胜、夏玉蜓眼见的生死立判,一听外面变故,双双住手聆听,正待要向殿外同时奔去,冷不防,外面此起彼伏地响起各派高手的恐怖惨叫,想必他们毫无反抗之力,被人一招击毙,实时骇人听闻,而当今武林有谁能够做到?
这下,两人在殿内惊得不敢动弹,谁也不肯第一个向殿外奔去,查看究竟。
犹豫间,一会儿,殿外的惨叫和阴笑声,转瞬即逝,外面陡然可怕地寂静,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舒服。
夏玉蜓一时心急自己一干属下的安危,在一阵犹豫之后,最终没能忍住,纵身扑到殿门前,向外一看,顿时骇了个魂飞魄散,只见寺院草地上,满是一宫二谷三大堡的全部高手的尸体,横七竖八,鲜血淋淋,有一部分人,想必是拼到最后的人,却被人一拳击破脑袋而亡,可见几个凶手,武功之高,实是到了骇人听闻、匪夷所思、无法想象的地步。
她正要转目向昊天神玉落地处望去,耳畔突地传来阎中胜阴阳怪气地说话声:“不用看了,老相好,他们全死光光了,神玉也不见了,现在是你还情债的时候!”
随着话声,夏玉蜓浑身一软,腰间软麻穴被突如其来的指劲点中,身不由己地倒在阎中胜的怀里,芳魂惊裂,张口欲呼,。不料,一颗赤红带腥味的药丸,趁机入口,滑下喉去。紧接着,喉头哑穴一麻,口里再也说不出话来。
阎中胜看着怀中目赤欲裂、风韵犹存的徐娘美妇,邪恶又得意的狞笑道:“嘿嘿,夏玉蜓,老夫知道你们天香宫四季守身如玉,年纪一大把了都未成亲。今日落我手里,嘿嘿,老夫就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如何?先奸后杀,谁叫你先杀了老夫的属下,害得到手的宝物也不翼而飞。我好恨,嘿嘿,老夫的阴阳**丸,可也是天下无双的宝贝哦。嘿嘿,快活去?? ?p> 阎中胜得意地话完,毫无一丝怜悯抱起花容惨厉的夏玉蜓,腾身冲出开始烟雾弥漫的华藏寺,去外面安全处,找一块隐秘地快活快活。
整个华藏寺也被洪荒猛兽般的大火包围了,赤红色的火焰“噼啪噼啪”地疯狂跳动着、狞笑着。渐渐地,大火席卷一切地燃烧着寺庙,燃烧着土地,燃烧着快要绝望的天空。
眼见着华藏寺的主殿及周遭的庙宇,在大火中崩塌,化为灰烬,直到现在,里面依然没有一个活着的人跑出来,只有可怜的一只只老鼠,带着火焰“吱吱”地从山门里窜出来,救命似地逃进一堆干草堆里,结果却加速了自己的死亡。可怜的小生灵们,谁叫你们平日里,老是偷吃和尚们的斋粮!
突然,一条白虹闪现,白文玉汗流浃背地赶到了这里,目睹毁灭一切的火神祝融,也唯有跺脚的份儿。站在火场外,气得俊脸发红含煞,浑身颤抖,双拳紧握。
就在他为天云大师的安危焦虑、愤怒的时候,忽地,耳中隐约传来异声,好像一个男人痛快的沉浊喘息,以及一个女人的娇喘、**。心中大奇,由于“噼啪噼啪”的火爆响,以及热流乱窜干扰袭眼,所以他始终辨别不出声音来自何方。
白文玉心中疑惑,遂退后几步,运起天地视听之术。不料,声音又没了,却远远传来,有大批的武林高手的脚步,向山上奔来。一时犹豫,正要收功,哪知道却清晰听到一阵冷酷的话声:“嘿嘿,夏玉蜓,你天香宫当年逼死我妻子,害我现在还是独自一人。现在,休怪我阎中胜辣手无情!”
白文玉不由一怔,随着话落,左崖下便传来一个女人压抑的闷哼,听得他心神猛震,腾身就向声源处射去。
一会儿,他便泻落一堵幽邃且干燥的山壁下,眼前的惨景,让他惊呆了:但见一个半裸的中年妇人,两条洁白的*大开,整个身子直挺挺地躺在一堆干草上,周边散落着被撕碎的衣裙、裤衩,咽喉有一个致命的黑窟窿,正汩汩流出即将枯竭的血水;一对大眼珠子,高高地突出眼眶,有着无限的恐怖与悲哀,说明她死不瞑目!
白文玉何曾看到过一个女人如此凄惨的场面?骇然呆怔当场。蓦地,一股汹涌邪恶的劲气,从背后向自己命门死穴袭到,顿知不好:有人暗算!电光石火间,转身挥掌,怒喝一声,全身功力聚发,“轰!”罡劲四溢,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一股血箭,直射在白文玉洁白的儒袍上。紧接着,一条黑影借力倒射崖上,就这一瞬间,白文玉已看清偷袭者,是一个虬须老汉,心中一怒,便待腾身欲追。
“照打!”一篷蓝幽幽的乌光,居高临下地网罩而至,一看便知是歹毒的暗器。
白文玉临危不乱,只得放弃追踪,急忙撤身暴退,停在女尸旁,使那篷乌光擦身而过,射下云蒸雾腾的绝崖下。
等他再腾身奔上悬崖,哪里还有一个鬼影子?
白文玉在崖上呆了呆,遂又跳下山崖,来到女尸旁,手足无措地沉吟一会,心中不忍女尸裸露山野,便弯腰去捡破碎的衣裙为她遮丑。
这时,崖上传来一片人声和脚步声,他还没来得及扭头察看,突然凌空罩下一股强猛如柱的劲风,随之响起一个悲疼欲绝的怒叱:“大胆淫贼!纳命来!”
白文玉不知来者是何方神圣?未肯轻易出手,怕误伤人命,所以连念头也没转,功聚脚底,弹身侧跃丈外,轻而易举地避过突袭而来的掌风真力,恰巧落在一块突崖尽头边缘,面对着包围峨眉金顶的滚滚烟云,使得凛冽寒煞的山风,“烈烈”刮掠着他白色的衣袂,欲脱体乘风而去,那一副飘逸、洒脱不拘的超拔气质,让人叹服、疑惑。
他对来人,不问青红皂白就置人于死地,显得莫名其妙地生气,也许是华藏寺的浓浓血腥煞气和一把大火,令得他心浮气躁,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冷静,遂头也不回地冷然道:“姑娘,你太鲁莽了!平日你师傅是怎么教你的?”
来人正是一个姑娘,双十年华,一袭质感柔软的金黄色衣裙,衫儿飘飘。圆润可爱的脸蛋儿,若非因为悲愤的云嶂笼罩,给人的感觉,一定是高贵、纯洁——犹如花中之王那娇艳欲滴的牡丹花。
这姑娘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见自己一招绝学,被人轻易避过,微一怔,又听得白文玉的冷嘲,芳心大为恼怒,恨声道:“说,淫贼,本宫的夏姨可是你害死的?!”
“非也,在下不过适逢此事!”白文玉有些嫌厌反感地回答,语气颇有些不高兴。
“胡说,不是你这见不得人的淫贼,还会有别人?此处天理昭昭就你一个!”黄衣少女口口声声“淫贼”,早已认定白文玉是凶手,又见他对自己轻蔑,心中更是恼怒,说话的语气充满腾腾杀气和恨意。
“见不见得人,是在下之事。对于那些不可理喻就致人死命的人,在下自然是不愿见到的!”乖乖,白文玉被黄衣少女口口声声的“淫贼”两字大为光火,心中一股没来由的恼怒,直冲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