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有多难。
王二婶也不清理这里面的门道,“反正她说要迁走。她爸妈担心女儿到了南方,就不给她们钱了,死活不同意。听说在家吵架,非要她们拿钱。”
“这跟卖身契有什么区别?!”张秀花嘴角露出嘲讽,“这要是给了钱,以后就真的断了。我就看他们会不会后悔。”
“他们那样的人怎么会后悔。养闺女就跟养猪仔似的,只想着养大了赚钱!不把女儿当人,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好下场。”王二婶生了杏花,她也是真心疼闺女。杏花结婚时,她光陪嫁就给了两千。要知道他们家当时全部存款只有五千。
这种不拿闺女当人的人家,她万分看不上眼。
王红花也是看不上,“他们家脑子都不正常。都是自己亲生的,就算偏心某一个,也别太过。他们可倒好,可着那一个宝贝蛋疼,把其他闺女都当牲口养。”
“我倒是觉得那小子才是真的养废了。”张秀花见过太多重男轻女的家庭,往往这种家庭的儿子会是最没出息的。因为他习惯向姐姐们索取,就不想自己努力。毕竟哪有耍无赖要钱来得快。
三人正说着话,珠珠从外面跑进来,额头全是汗,张秀花忙给她擦汗,“怎么热成这样。冷风一吹,一准得感冒。”
她拿了一块汗巾塞进她的后背。
珠珠任她折腾,然后告诉大伙,“外面有秧歌队呢。快去看看吧。”
此话一出,王二婶和王红花立刻站起来,“真的啊?!太稀奇了!大过年居然有秧歌队表演!走,我们也去凑热闹。”
一行人哗啦啦全出去了。她们出去的时候,全村人听到动静也都出来了。
大雪天,秧歌队踩着厚厚的积雪,戴着棉帽子,腰间扎着红色的布条,手里拿着各种彩色的扇子,还有人拿着手帕,一扭一扭地,扭动时,扇子飞舞,帕子也转起了圈,身后还有专门伴奏。
村里人也跟在后头一块扭啊扭,那滑稽的动作逗得其他人哈哈大笑。小孩子们觉得好玩,也跟过去学。
秧歌队在村里停留了半小时,村里人也跟着乐呵半个小时。小孩子跑得太欢,后背都湿了。
张秀花瞧着好笑。
就在她打算回家时,却发现二狗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这孩子一大早就骑自行车去了镇上,说要去县里一趟。张秀花也没当一回事,只以为他嫌村里闷,去县里玩玩。
可是没想到他回来,居然带了一大桶的烟花。
孩子们围在他旁边,夸张大叫,“哇!这不是鞭炮。这是烟花。”
今年过年倒是有不少人家舍得买鞭炮,放一放,驱除晦气,期盼明年能过个好年。可是还没有谁家大气到放烟花。这么一管烟花放下去,十几秒就没了,却要好几十块钱。谁家也舍不得!
珠珠蹦蹦跳跳,问二狗什么时候放。
二狗笑道,“等天黑。那时候才漂亮。”
珠珠忙提要求,“我来放!”
二狗有点踌躇,珠珠太小了,万一放烟花时不小心炸伤,怎么办?
珠珠见他不同意,忙拽住他的胳膊撒娇,“二哥,你最好了!”
二狗就特别吃这一套,揉了揉她脑袋,“行!给你放,不过我要跟你一块放。”
珠珠想了想,他花的钱,不让他放,好像确实离谱,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