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秀花正在院子里看书,王二婶从养鸡场喂完鸡出来,捡好了鸡蛋,“我五一去趟江省,回头你帮我照看几天养鸡场,行不行?”
张秀花笑了,“那有什么不行的。你只管去!”
“什么时候在这边办喜事啊?”张秀花问她日子。
“五一放两天假,他们又请了两天假。前面两天在江省办。后面两天在我们这边办。婚宴上用的吃食,我让许老头帮我张罗。回头给他结钱。”王二婶叹气,“我家那口子直接从鹏城赶到江省。铁钢也是从省城过去。”
张秀花见她都打算好了,笑着点头,“那就好。杏花嫁得好,以后你也能少操点心。”
“是啊!”王二婶笑眯眯道,“咱们当父母的不都是为了孩子嘛。”
两人闲聊着,外面有人在吆喝卖凉粉,自行车停在门口,张口喊她们要不要买。
王二婶摇头拒绝了,“不用。我们自己会做。”
小贩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询问他能不能买点鸡蛋。
王二婶一听对方要买鸡蛋,也顾不上跟张秀花唠嗑,笑眯眯凑过来,“你想买多少个?”
“买一桶吧!两三百个。我先试试销量。”小贩试探问,“行吗?”
王二婶立刻乐了,“那有什么不行的。你等着。”
她接过空桶,就要进屋拿鸡蛋。小贩想进去看几眼。被王二婶拦住,“哎,你不能进来。你身上都是细菌,回头再传到鸡身上。”
小贩有点不高兴了,“大姐,我身上没那么埋汰吧?这衣服刚洗,干干净净的。一点都不脏。”
“我不是说你衣服脏。是人身上的细菌不能传到鸡身上。”王二婶也不跟他废话,将人往外推。
张秀花听到两人争吵,也走过来打圆场,“对!我们养鸡的时候只能进一个人。外人不能进!”
听她这么解释,小贩才算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嫌弃我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王二婶捡完一桶鸡蛋。小贩付了钱,将桶放到筐子里,骑着自行车继续吆喝。
王二婶掏出账本记账,扭头发现秀花一直盯着那小贩,暧昧地碰了碰她肩膀,“咋啦?看上他了?”她一脸嫌弃,“瘦得跟猴似的,哪有建国好看啊。”
张秀花翻了个白眼,“你想啥呢!我怎么可能看上他。我就是觉得这个人怪怪的。”
王二婶就是地道的农村人,她连县城都没去过几回,没听懂她的话,“怎么怪了?”
“他买鸡蛋为什么用桶啊?咱们农村的土路多颠啊。他满村吆喝卖凉粉,等他回到家,那鸡蛋不得破几个?”张秀花怎么看都不像正经买卖人。
王二婶听着就笑,“兴许他就是正好碰到,然后就买了一桶鸡蛋,没带篮子。”
“可门口有现成的鸡蛋托,也不见他买啊。”张秀花指了指被王二婶随手放在门边的鸡蛋托。
王二婶词穷了,“可能他就是不会过日子吧!男人心都粗。杏花爸就是这样,每次洗衣服都是从水里涮一遍就拿出来,那灰都没掉。”
张秀花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继林和珠珠吭哧吭哧回来了,继林骑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