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起来,蹬着自行车飞快跑走。
李建国没有追,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后手。
“刚说治安不好,这就抢上了。”张秀花无奈叹了口气,“走吧,不逛了,先回招待所。”
李建国将张秀花送回招待所,他就去找朋友让对方帮忙清房子。
张秀花见二狗正在看报纸,“有没有觉得无聊?”
二狗摇头,“不无聊。”
他告诉她一件事,“刚刚有人敲门,我问他们找谁,对方听到我的声音就走了。不会来找李叔的吧?”
张秀花愣了好半天,“不会的。他来首都,没告诉别人。”
她拿起被二狗看过的报纸,“有没有好看的?”
“这上面说南方改革开放,有许多合资建厂。那边应该需要不少人吧?”二狗期待地看着她。
“应该是吧。不过那边查暂住证很严,你手头没有那么多钱吧?!”张秀花猜到他想去外面闯闯,“而且你还得养伤。”
二狗看了眼自己的腿,低下了头。
快到晚饭前,李建国终于回来了。
“事情已经办成了。明天估计就能清理出来。”李建国要带他们去吃饭。
张秀花把之前有人过来敲门的事说了。
李建国倒是半点不意外,“估计是倒卖票的。不用管他们。”
张秀花恍然,原来是这样。
吃完饭,回到招待所休息。因为嫌被子不干净,张秀花穿着长袖长裤。得亏现在还不怎么热,要是换成夏天,她穿成这样,估计得中暑。
第二天早早去医院排队,还得挂号,免得回头拿完报告,来不及。
他们拿完报告,没过多久就轮到他们。
还是昨天的医生,看完报告,“不需要做手术,骨裂了,需要打石膏固定。”
“那要多久能拆石膏?”张秀花焦急地问。
医生早就习惯这种家长,“一两个月。每个人病情不一样,他受伤好些天了,你们怎么不早点带孩子过来看病!”
她语气带了几分责备。明明穿得不是很差,却如此忽视孩子,这样的家长真不称职。
“我们是东北的,那边医院说治不了。所以就来了首都。”张秀花问什么时候能打石膏。
“今天就行!我给你们开单子。”医生拿着笔唰唰写字。
李建国担忧地问,“那他能坐火车回去吗?”
“那当然不行了!火车上人来人往,打了石膏就不能乱动。得在家静养!”医生用谴责的目光看着这对父母。怎么对孩子这么不上心呢。
张秀花和李建国对视一眼。这可怎么办?!
李建国要上班,请一两天的假还行,请一两个月,那是不想干了!张秀花还要回家养鸡,她不可能在首都一两个不回去。
再说继东七月高考,她还要给继东准备吃食呢。
“可以一直在医院静养吗?”李建国试探问。
医生惊呆了,“住院费可不便宜。再说我们床位一直很紧张,这种程度的伤顶多只能住七天。”
李建国和张秀花都有些为难,就在这时医生已经开好了单子,请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