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花直接去大娘说的地方,机械厂家属院。这时候的工人很吃香,而机械厂又是其中最有钱那类。
她骑着自行车直奔目的地,怕门卫不让进,她特地把墨镜摘下,至于帽子和口罩,这个时候还是有许多人戴的,并不打眼。她上前敲了敲门,很快有人过来开门。
“你找谁?”
“我听说你家想要缝纫机?现在还要吗?我有一台缝纫机用不着,想转让。九成新。”
大娘往张秀花身后看了看,“东西呢?”
“我来问问情况。如果你要的话,我就回家取。那东西怪沉的。”张秀花满脸堆笑。
大娘一想也是,“行。你给运来吧。”
说定之后,张秀花骑着自行车离开家属院。
过了半小时,她的自行车就拖着缝纫机过来。还别说这东西真的很沉,几乎把车轮压扁了。
她将缝纫机的绳子解下来,大娘听到动静出来瞧,围着自行车左看右看。
的确有九成新。还是蝴蝶牌的,她稀罕地摸了摸,让她把东西卸下来,她试试。
张秀花教她怎么操作,大娘也不是笨人,拿了块碎布头,很快就缝出一条线。她心里满意,面上却不显,开始围着缝纫机挑刺,“到底是旧的。结婚都是买新的。”
张秀花也不生气,挑货才是买卖人,她笑道,“谁不想新的。但是缝纫机数量太少,尤其南方硬性指标,根本轮不上我们。这机子不用工业票,价格还实惠。”
“多少钱?”
“不还价,两百。”
大娘立刻嫌弃得不行,“供销社新的才卖180,你旧的要200。”
“大姐,供销社要工业票啊。而且一次要二十张。现在一张工业票都值五块钱。买一台新的至少要二百八十块。我便宜八十。你已经很赚了。”
大娘让她让一让,张秀花没让,不过从包里取出两卷线当作搭头送她了。
大娘立刻心满意足。
付完钱,张秀花也没急着离开,而是问她要不要糖果。
这时候物资紧缺,结婚很少会请客吃饭,大多都是送些喜糖意思一下。
大娘诧异看了她一眼,“你有什么糖果?”
她空间里有许多种糖果,都是继东来看她时买的。但是许多品牌都是后来才有的,她现在只拿出大白兔奶糖。
“大白兔。我有很多,每斤一块钱,你要多少?”
听到要一块钱,大娘倒吸一口凉气,很想说贵,可是一想她不要糖票,又把惊呼声憋了回去,她想了半天,“我要两斤。”
张秀花点头,“行。我回去给你取。”
她要走,大娘又拉住她,“你有没有红纸?”
这个真没有。张秀花唯一有的红纸是对联,但是那东西没办法撕下来。一来生肖对不上,二来它是旧的。
大娘不死心,“肉呢?”
“你要多少?”
大娘眼睛一亮,“我要两斤。”
张秀花点头,“其他人卖猪肉是一块八,我给你一块五。不过我先声明我这肉是纯瘦的。”
虽然她年纪大了,但也讲究养生,不吃肥肉。但七十年代的人没有油水,喜欢吃肥肉。
大娘点点头,“行。”
她又问有没有烟酒,价格多少。
这个还真有。继林上辈子学坏了,总是惹事生非,年纪不大,却是个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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