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组讨论决定。”
并不是所有的作品都有机会参加大赛评选的,榕大作为东南省知名的高校,如果选送的作品档次太低,实在是有损形象,因此艺术系会组织专家组进行一次初选。而吕秋实的意见就是苏荷和方扬的作品直接越过初选,报名参加大赛评选。
他最后还是给申屠良留了点面子,将申屠凡的那幅作品也选上了。因为实事求是来讲,这幅画的质量也算上佳,吕秋实是做学问的人,不至于因为刚才的事情就将申屠凡全盘否定。
想了想,吕秋实又强调了一句:
“参加大赛还是要本着个人自愿的原则,不能搞行政摊派那一套!”
“是!是!是!”申屠良连声应承道。
吕秋实又看了看剩下的一些作品,然后就带着几个工作人员离开了书画社。申屠良犹豫了一下,一句话都没说,也匆匆地离开了。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被吕秋实训斥,申屠良的面子也有点挂不住,本想做几句指示的,后来想想也还是算了。
午后,榕大体育场。
苏荷与方扬两人并肩漫步在操场的草地上。两人相约一起吃了午饭,上午方扬闷在资料室里对着一个冷若冰霜的柳馨瑶写了半天论文,弄得头晕脑胀的,所以饭后就提议一起散散步,苏荷自然是欣然答应。
从吃饭到现在,苏荷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一直笑个不停。方扬终于忍不住问道:
“今儿这是怎么了?看你高兴成这样,买彩票中大奖了?”
苏荷笑呵呵地抢白道:
“你怎么这么俗啊!难道只有钱才能令你高兴吗?”
说完,苏荷自己也忍不住了,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上午在书画社发生的事情向方扬描述了起来,尤其是说到申屠良叔侄俩被吕秋实毫不留情地训斥的时候,苏荷更是眉飞色舞。
苏荷本来性格是比较柔顺,很少跟人置气的,她一向与人为善,哪怕别人得罪了她,也一般都不会往心里去。但是申屠良和申屠凡叔侄却是处处针对方扬,这让苏荷咽不下去这口气,在她眼中方扬简直就是完美的,绝不容许有人污蔑他。
“对了,你知道艺术系的吕主任看了你的仕女图,说了什么?”苏荷问道。
“说什么?”方扬配合地接口道。实际上他对自己的作品有强烈的自信,心想只要这系主任眼光不是太差,总不至于是坏话。
“他居然问我你的书法老师是不是白岩大师……”讲到这,苏荷顿时乐不可支。
“哟!他还挺有眼光的嘛!”方扬笑呵呵地说道,“这都被他发现了!”
“得了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呀!”苏荷以为方扬是在开玩笑,轻轻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娇嗔地说道。
没印象老师有个姓吕的弟子啊!想不到眼光还挺毒辣的!方扬心说道。
从某种意义上说,吕秋实的猜测并没有错,前世方扬就是白岩大师的关门弟子,而且白岩大师对方扬书画方面的造诣也是赞誉有加,尤其是在书法方面,白岩大师曾经说过,方扬是唯一一个领悟了自己书法精髓的弟子。
方扬在仕女图上落款的几个字,从形上来说,和白岩大师的风格相去甚远,但是如果有对白岩大师作品做过深入研究的艺术家,就能发现方扬的这几个字,在精气神上和白岩大师的字简直如出一辙,甚至可以以假乱真。
吕秋实能一眼看出这一点,自然和白岩大师渊源不浅。
方扬正在努力回忆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忽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倩姐!怎么有空打给我?家里的事情忙完了吗?”一见是宁巧倩打过来的,方扬立刻就接听了电话。
“方扬,你现在马上开车来鹭岛一趟!”宁巧倩的声音里透出了一股深深的焦虑,显得很急促。
方扬连忙问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你马上就动身过来吧!地址我发短信给你!”宁巧倩语焉不详,说完这句就挂上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嘟嘟嘟”的忙音,方扬一头的雾水,面对苏荷征询的目光,方扬耸了耸肩,说道:
“倩姐打来的,话也没说清楚,说是让我马上开车到鹭岛去,有急事要我帮忙,然后就挂掉了……好像很急的样子。”
“那你赶紧去啊!”一听是宁巧倩的事,苏荷连忙催促道,“别耽误了倩姐的事情。”
“嗯!”方扬点了点头,轻轻地搂了搂苏荷的肩,然后松开手,大步朝体育场的出口走去。
“要不要我帮你向酒吧请假呀?”苏荷在身后大声问道。
“不用啦!车子就停在酒吧!我拿车的时候顺便和强哥请个假就好了!”方扬头也没回地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