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回家以后,已经知道了这一年来平萱的所有事情,当然不会介意了。
“弟弟虽然去了,但是你也要多保重,我知道这一年来你听到这样的说法已经不少了,但是还是要说。你我都是母亲,所以为了孩子也要保重,还算好,你也有所依靠,文渊不错吧,小小的年纪已经是举人了。”
“姐姐的话有理,文渊还好,这一年来他也懂事了不少,至于功名,那是皇上赏赐的,他现在自己的本事还不到呢。”
平萱能看的出来,宁安瑶同样的话语,却是真正的发自内心。
“文渊还小呢,这个举人的分量可是要比考上的还要重,不过还是要抓紧,听说定王爷派了先生过来,文渊将来一定会金榜题名的。”
“我也知道姐姐说的,但是我更希望文渊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只要能好好的,就是没有进士的功名也没有什么关系。”
宁安瑶看着平萱,知道她害怕文渊走上他父亲的老路,儿行千里母担忧,古来有之。
这样的说法,宁安瑶还不好劝说什么。
平萱也是有感而发,这是原主的真心希望,平萱也就是将这个表达了出来。
在这方面,她是受到了原主的影响,母亲担心孩子,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两人又说了说其他的事情。
宁安瑶就回到宁府去了。
正月过了一半,文渊正式在陈先生名下读书了,原来的程夫子,他在跟陈先生一番谈话之后,自动表示请辞了。
这个时候,平萱就知道这个陈先生不简单了。
本来就清楚定王府派来的一定不差,但是自己还是低估了。
在文渊跟程夫子读书的这两个月里,平萱根据文渊的进步等还有她侧面打听到的,基本可以肯定,程夫子教学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但是就一席话,然后程夫子本人就退位让贤了,看来文渊也是有福了。
果然陈先生了解了文渊的进程以后,开始很有针对性的教育了,不仅仅是经史,还有琴艺和棋艺等等,甚至天南海北的所见所谓都说给文渊来听。
当然文辉的学习之路也是陈先生安排了。
平萱看了几天,认为基本上自己不用怎么操心了。
这样也是一件好事,毕竟现代的东西不一定适合古代,文渊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所以他接受的是这个时代的精英教育就很好了。
平萱知道的可以慢慢引导,但是还不能直接说教,不然平萱是怎么知道的,这别人要是问起,她怎么回答。
无论如何,保重自身这是最重要的。
正月过后,年算是彻底的过完了,实际上十五以后就算是完事了,但是平萱的感觉是到了正月完全结束,她才感觉过年的气氛才彻底消失了。
二月里,宁府的大事就是去世的老太爷的三年,老太太决定要大办佛事。
当然这些都是要银子的,韩氏倒不是吝啬,只是这应该是儿女都出的一份子,不然会认为是不孝的。
韩氏把几个妯娌都叫了去,就是商量这件事。
“二弟妹,三弟妹,你们也知道这是公公的大事,娘的意思是还是要布施的,这银子的事情嘛,你们看呢。”
平萱是最小的,赵氏虽然有些算计,但是也知道这件事上不能计较。
“大嫂,这是大事,你算算要多少,咱们分担就是了。”
“二嫂说的是,爹爹的大事,我们几房应该分担的。”
韩氏听了,算是放了心,她就怕万一说不拢,就不好了。
“我算了算,全部下来差不多一千五百两银子吧,娘的意思是要做三七二十一天的佛事,还要布施,加上其他的,这些应该够了,姑奶奶那里已经出了五百了,所以咱们……”
“大嫂,不要怪我多说一句,姐姐那里既然是五百,我们也不少出,都是儿女也不敢超过姐姐,银子方面我看就是五百吧,有两千当然是更稳妥的了,当然咱们是儿媳的,布施的衣料方面就包给我家的那个绸缎庄吧,大嫂二嫂你们看呢。”
赵氏也知道如果连出嫁女都比不上,那是说不过去的,但是要超过宁安瑶的分子也不太好,所以她也按照平萱的主意,包了一部分,这样韩氏也就放了心了。
果然老太太听了很高兴,老太爷的三年过得很盛大,宁家人都说老太爷的儿子和女儿都孝顺,他们也都很高兴。
当然老太爷的三年一过,也就意味着,宁家除了平萱以外都出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