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办方又要参赛的这许多人签什么生死状,人都骂骂咧咧的往后挤,肖劲生却推开了人群往前去,等爬到了台上,再往后看,却早已经是空无一人了。他站着,不动了,心里面却是一片冰凉,他去西青大牢里看过罗营长,他避而不见,如今,在赛场上,他却又换了一个什么胡演的身份蒙住了脸,出了什么事会让他变成这样?
他遭遇了一些什么?
罗营长那脾气他一向是最知道的……
肖劲生那一颗心凉又热,热了又凉,油煎火烤,说不出来的难受。林涛和齐三儿又不肯信他,他一个人往前去,便见那人群熙熙攘攘,乱乱轰轰,声声笑笑,吵吵闹闹,处处都是扎人。
出了会场便觉得清静了,那些往日里最繁华的去处都已经是空无一人了,比起了逛街,吃饭,还是性命更重要一些,何况那些逛得起街,吃的起饭的人,也都已经逃往其他城市去了,小学,中学,并没有接到停课的通知,可学生们也都自发的不肯去上课了,那解放路上,原本是聚集了各个国家的各个银行,如今,也已经是关门的关门,闭客的闭客了,天津卫堪比上海的一个大都市,如今已经是一片萧条了。
那些外国选手便觉得稀奇:“不说是什么东方华尔街么,就这副样子……”
“街道也是怪,没有一条正西正东的……”
他们说三道四,挑剔不休,听得肖劲生越发烦躁了,天津是他的家,家再不好那也是他的,他的,轮不着别人来指手画脚 ,何况还是几个外国人。
“什么神秘瑰丽的东方国度……”旁边一个俄国人摇头直笑。
“先生……”旁人一个印度人却也笑起来,“您说的神秘美丽的东方国度应该是我们印度吧……”
肖劲生气上加气,越发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你们印度?”
他一插嘴,旁人都往他身上看,见是一个白嫩秀气的学生仔,人们都有些轻蔑的扭过了头去,肖劲生原本不是什么刻薄人物,可如今气不大顺,便转过了头去向那英国选手笑了。
那英国选手被笑得莫名奇妙,便听他清清楚楚的用英文说:“明明是你们的印度吧……”
“你!”那印度选手气得当场就跳起来了。
印度,从一七五七年就已经沦落为英国的殖民地,国土沦丧,还有什么我们不我们的国家一说。
“再穷那也是自己的娘……”肖劲生嗤笑一声,“再富那也是别人的爹呀……”
那印度选手七窍生烟,跨前几步,一拳就向肖劲生打过去了,然而肖劲生无论是咬,还是刀都不太适合用在人身上,在军校里学的那点本事儿,根本就不是这帮练家子的对手,被他逼得左躲右闪,狼狈不堪……
“哎呦……”那川进湘门的少东家姜糖看得直笑,“嘴皮子这么厉害,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人物呢,原来就这点本事啊……”
“就这样还逞什么能耐……”
“哈哈哈……”那俄国人英国人放声大笑。
齐三儿和林涛气坏了,外国人取笑天津也就算了,你一个中国人还跟着笑闹有没有良心啊,两个人卷起了袖子,上手就要群殴,这时候突然听人喊了一声:“有怪物啊……”
人们吓了一跳四下里散开,那印度选手人也急忙是收手后退,往上看去。
只见一线白光一闪而至,那姜糖腾身而起,一跃数丈,竟然是一手就把那白色的东西抓在了手里,等落在了地上,他这才举着那东西转向了方才叫喊的那人:“你说它?”
四周围人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
被姜糖抓在了手里的东西不过一尺多长,毛茸茸的,全身雪白,看不见头脚,也没有口鼻,与其说是什么怪物,倒更像一个巨型的挂件腰坠儿。姜糖拎着它哈哈大笑:“我倒以为至少是什么穷奇,毕方之流,可这……这明明就是个毛团吗?”
旁人也笑起来:“中国人真是大惊小怪,居然被这种东西吓得到处跑,还要我们来帮忙收拾……”
便只有肖劲生一行人互相看了一眼,那林涛心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这里的东西都不好惹的……”
旁人越发笑得厉害了。
“不好惹吗?”那姜糖抓了毛团往肖劲生脸上凑,肖劲生往后躲去。
那印度选手却故意凑到了面前:“它怎么没嘴巴……”
旁人也以为它是害怕才蜷缩起来,通体浑圆,看不见头脚,便都十分好奇的研究了它,一会儿是拽它的毛,一会儿是想从中扒开了它,便听它咻咻叫得越发急促了。
七手八脚,上下乱摸。
也不知是谁摸到了哪里,手里抓了到一把茸茸的毛往下一拽。
就在那一瞬间,咻的一声尖叫,眼前忽然就有一道阴影高起来,仿佛一座巨塔冲天而起,把所有人都笼罩了,那些人便是见多识广也被吓了一跳,一直往后退,往后退去,这才看清那毛茸茸的球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裂开了,一条长达数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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