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登塞的房价比哥本哈根便宜些,有了这些钱,嘉宾们终于摆脱睡大街的悲惨境遇,定了两间套房,男一间女一间。
在一起混这么多天,大家已经熟悉了。祁星辰进去之后直奔浴室,呈“大”字形挡在门口:“我先洗澡!”
“行行行,”张云飞浑不在意,“你快点洗。在车上磋磨一天,我身上都要臭了。”
“好!”祁星辰飞快地跑了进去。
还好进去就是一面镜子,他脱下上衣,转过身。
镜子里,他后背分布着十几个紫色的淤青点,都是刚才躺在地上表演,被石子硌出来的。
为保持平衡,顶伞时精神必须专注,所以一直到数钱时他才感觉到痛意。躺的太久,石子压出来的凹痕很深,不疼,但能想到睡觉绝不好受。
他冲到花洒下,三下五除二冲完战斗澡,套上裤子,手臂绕到背后,想将淤青揉开。
“笃笃笃”,浴室门忽然响了。
“云飞哥吗?我还要再等会儿。”
“不是,”低磁的男声响起:“是我,柏夜。”
男主?他要干嘛?酒店卫生间是干湿分离的,想上厕所在外面就可以,难道着急洗脸?
“......麻烦你稍等一下,我还没用完。”
根据声音,柏夜猜出他洗完了,衣服应该能穿着。
于是不打算拢苯拥溃骸拔医戳恕!
说完,门把手发出被拧动的金属声。祁星辰神经也跟被拧了似的,情急之下赶紧拿起外套,挡在胸前!
进来的柏夜:“......”
浴室中,冷白色的灯光衬的男孩皮肤雪白,几近透明。瘦削的下颌线弧度优美,水淋淋的细长脖颈下,锁骨线条一览无余。
裸露在外的大臂小臂都极细,但不是柴火棍一般的细,肌肉线条流畅,一看平时就很注重锻炼。
此时见他进来,男孩脸颊肉眼可见地浮上一片绯红,而且有逐渐向脖子漫延的趋势。
“......你想干什么,快点干,”祁星辰向后退了一步,“我还没擦头发呢!”
柏夜挑了挑眉:“你不是不怕看么。”
柏夜替他拉衣服的时候,他曾说过“没关系,男孩子不怕看”,没想到这人竟记仇了,祁星辰恨恨咬牙。
看他吃瘪,柏夜唇角笑意更深,终于放过他,问道:“后背伤的重不重。”
“......你怎么知道?”
“这不重要,”柏夜松开一直抱着的手臂,晃晃手里的小瓶子,“重要的是,你自己没法上药。”
祁星辰扫了一眼,小瓶子他见过,是昨天晚上柏夜一起买的药油。昨晚柏夜不清楚他到底是割伤还是扭伤,各种类型的药都买了两瓶。
“转过去,”柏夜说,“我替你涂。”
祁星辰耳朵都快烧着了,“谢谢,不用,我自己来吧。”
“你是不是不想耽误云飞哥洗澡?”
祁星辰:“......嗯。”
“那就听我的。”柏夜说。
没办法,两人僵在这确实不是回事。而且柏夜说的没错,淤青都在后背上,他自己揉不到。
于是祁星辰一手按着衣服,一手撑着洗手台边缘,非常屈辱地转了过去。
柏夜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将药油倒在手心,搓了两下,“啪”地一巴掌拍到祁星辰肩头。
祁星辰:“......”
这位大少爷帮别人擦过药么?
柏夜母亲经商,父亲从政,打小便一直有阿姨侍候。
十七岁出道,仅凭一首出道曲就拿下当年最佳新人奖,一跃成为炽手可热的新星,经纪人、助理、保镖哪个不拿他当佛一样供着?
别说给别人擦药了,他自己受伤都是别人给擦的,一点这方面的经验都没有。
不过他能感觉出自己方式不对,放轻力度,缓缓揉搓。男孩凸起的后脊犹如音符跳跃出的曲线,充满了律动的美感。
柏夜力度更轻,十多分钟后终于揉完。
不得不说药油很管用,到了睡觉时间,后背竟一点痛感都没有了。
祁星辰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心里像有块石头压着似的,总觉得应该和柏夜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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