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单纯也不谨慎,到身子大了后行为做事越来越小心,而现在其不仅言行谨慎身上的威压日益加重,还变得十分敏锐,琪院里的丫鬟只要哪里稍微做的不合规矩就会被发现,训斥是小被赶出王府的三等粗使丫鬟也有四个了,每每遇到苏琳扫过来似乎洞察一切的目光她心底就有些发颤,不止一次地庆幸自己一到琪院就是一等大丫鬟,身契在王妃手里,除了王妃之外孺人也没有资格随意处置,然后便严格按照苏孺人的吩咐只在厨房里打下手或者在侧院里收拾屋子、衣服等等。
当从瑜娘那里收到吩咐、听到苏琳例假来的时候,她知道机会来了,女人葵水的时候相比于平时身子更加脆弱,她很有可能一次便得手,去给苏琳拿衣服的时候,她关了门把凉娘给她的荷包里的沾染了血迹的小布条浸了水,将沁出的血狠狠地涂在了苏琳要穿的衣服的里层上,完了又把衣服上小指甲盖大小的一小块十分浅淡的红色水迹给吹干透,将衣服折叠的整整齐齐准备捧给苏琳,到门前时感觉到自己平息不下来心跳,怕被发现什么,就干脆说自己不舒服,把衣服交给了在门口站着的瑜娘就离开了,却没有注意她手指上一块比较浅的红色与瑜娘的手触碰时蹭到瑜娘的食指上。
瑜娘是笨了点,但不是真的傻,何况也经历一些事,景红又太年轻掩饰的功法还没那么到位,时间长了她也看得出景红了对李世民不一样的心思,不过她并不会什么手段,也不太愿意得罪这个府邸还算比较体面的大丫鬟,便只在景红转身之后对着景红的背影唾弃了几声,就抱着衣服进了屋子,趁着人不注意,又对苏琳说了一些景红不尽心的话。
苏琳笑笑,她早有打算但并不准备跟瑜娘说,照习惯转移了话题说起了糕点,顺便让瑜娘尝尝她屋子里桌子上的糕点,看着瑜娘吃的眉开眼笑还夸张地舔了舔手指,就让她把整盘子糕点都给端走了。
当天夜里,景红在琪院所有人都睡了后,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起了身,小心地出了她独居房屋的门谨慎地步出琪院,也不打灯笼,借着月光走着熟悉的小路到了与凉娘约好的地方,把将□□沾染到苏琳衣服上的事情详细地给凉娘说了一遍,后又补充道说今天苏琳来了葵水身子弱必然会中招。
凉娘听得直点头,哪怕面对燕孺人都一副冰冷严肃的瘦长脸上挤出了一丝满意的笑意,从怀里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药瓶给景红,沉声道:“这是红鹤疹毒的解药,你现在吃了感觉一下肚子热不热,如果热就是分量够了,如果不热我明天再给你拿一瓶子。”
景红谨慎地打开瓶子闻了闻,嗅出一股子辛辣的味道,想到杨腾派过来的人说过红鹤疹毒的解药是辛辣味的,催发药是酸味的,对红鹤疹不起作用的药则这两种以外的味道,于是景红很干脆地把所谓的解药一口喝掉,皱了皱小脸抽了好几口气,嘴里难受的味道才淡下来,朝凉娘笑着低声道:“好凉娘,这次谢谢您了,我那里还存了五十两银子,回头我去给燕孺人磕头的时候找机会给您,您可不要嫌少哦。”
琪院的大丫鬟给燕孺人磕头只有在三种情况下会发生,一是这个丫鬟认了燕孺人为主人,二是苏琳让她给燕孺人磕头,三则是她在燕孺人的抬举下成了这个府邸的主子之一,景红说的自然是第三种情况。
凉娘心里也很明白,但她眼见景红把□□喝下去,并不以为然,要回瓶子道:“你放心好了,只等苏孺人出事你立了大功,燕孺人便把你要过去抬成侍妾,到时候你记得要好好帮燕孺人固宠,否则燕孺人能抬举你也能踩下你,你心里要有数!”
这样严厉和以后彷佛注定会只能被利用的话让景红心里不太舒服,但她的顾虑却也因此消散了不少,至少燕孺人还想着以后利用她,也就是并没有打算这一次就让她消失不是?等她成了王爷的侍妾,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轻轻地屈膝福身,景红的声音轻柔而坚定:“您放心,我是燕孺人抬举起来的自然一心跟着燕孺人。”
摆摆手,凉娘放好瓶子转身离开这个地方,景红觉得肚子热热的,想着解药药效发挥作用了,也马上离开了这个地方小心悄悄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看到房间里床和桌子之间的下面的细线并没有被动,松了一口气解开细线上|床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中觉得身上越来越热、无边无际的漫天大火彷佛要吞噬了她一样,灼热得让她越来越没有精力,却怎么也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