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和屈服:
“哎哟我,我拿给你!”
任何人听到这句话,心里都会一懈,可就是在这一刹那,每个人的耳中都清晰的听到了:“啪”的一声轻响!然后络腮胡子只觉得小腹上略疼,手上一麻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手!
张立平
生生的自行反身大力拗断了自己的右手
然后用左手在落腮胡子的小腹上不轻不重的击了一下。
做完了这些事地他,
竟——
转身就跑!
敢于自己拗折自己的右手。这反应出了他的勇气与狠心!
只是接下来抛弃同伴逃跑的举动,却又几乎是“胆怯,畏惧”的表现。
这样的两种截然不同的举动,矛盾地体现在一个人的身上,当真是有些叫人哭笑不得了。
落腮胡子却在这刹那一怔,按理说他这么一个从硝烟弥漫,战火纷飞地战场上险死还生的人。是可以在第一时间内作出反应,再次抓住张立平的。只是他在先前的那一瞬间。心里却掠过一丝非常不好的感觉——
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在战场上,本应该参加战斗的他因此便找了个借口去搬运弹药,一小时后听到噩耗——整连地人误入埋伏,无一生还。
可是面前这小兔崽子连自己一只手也敌不过,究竟有何危险?一想到那笔完成任务的巨款,落腮胡子的贪欲若蛇一般膨胀起来。终于占据了上风。他看着已经逃出十余米的张立平,冷笑一声拔腿追去,他的百米最好记录是十四秒,追上这断了一只手的小家伙,要不了一分钟吧!
十秒。
只是短短十秒,
这名壮硕的大汉便把与张立平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了三米,他甚至能听到面前对手急促地喘息声。那么的剧烈,那么的清晰。
“再过两秒。只需要再过两秒!”落腮胡子恶狠狠的盯着张立平的后脖子,他已经在心中估算抓上去的力度。
然而张立平却忽然停步!
回身!
落腮胡子来不及收脚,竟是与之贴了个面对面。这一瞬间,面前脸色苍白,手捂断臂地张立平的形象深刻的映入了他的眼里,然而最清晰的。竟还是嘴角那抹讥刺的微笑,落腮胡子心中掠过一个乍惊的念头:
他已感受到这陌生对手在气势上忽然雄壮的步步进逼,紧紧相迫,他清晰的感受得到,自己若是退让一步,他便前行一步,直到自己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他也会一直进迫得彼此必然有一方粉身碎骨为止。
“你傻笑什么!”
自认为张立平已是瓮中之鳖的落腮胡子咆哮道。
张立平吸着气,忍住伤痛看着他地嘴唇,一字一句地道:
“你很想要这个吗?”
他从怀中掏出那只装着千年古莲子的袋子。啪地一声将之摔在地上!略带轻蔑的道:
“来啊。来拿啊!”这样的语气彻底将落腮胡子激怒了。他咆哮道:
“你找死你?”
但是他做的第一个动作却是弯下腰,试图拾起面前的那个袋子。然而就在弯腰下去。手指触到袋子的那一瞬间——落腮胡子的动作忽然凝固,僵硬在了原地,而隐约可见头上豆大的汗水流淌了出来。
张立平施施然的走了过去,轻松的将袋子从他微微痉挛的手指里拽了下来,以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怜悯道:
“看你的模样,应该是近年才知道自己得了心脏病的的吧?你这个病叫做法鲁氏四联症,其实也没什么,只要好好调养,活个五六十岁没有问题,但你犯了几个错误知道不?首先你不该捉住我,否则我哪有机会在你的气海穴上撞上一撞,紊乱掉你的身体内环境?其次你更不应该陪着我一道跑这么快,本来经脉内的气息就已经紊乱,再血行加速,啧啧,这就已经等同于站在悬崖边缘了,最后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你弯下腰——剧烈奔跑后,血压降低下,这个动作就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落腮胡子脸上已呈酱紫色,他现在不是不能动,而是不敢动,耳中仿佛有三千九百个小人儿在喧闹欢跳着,而放射性的针刺疼痛不停的从胸口辐射出来,浑身上下只要稍微动弹,那种痛苦就加倍衍生!
张立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从这个人的腰畔抽出了一根电警棍,转身向老烟杆那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