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平自然跟了进去,却迎面撞见了憨娃,这家伙脸上却是青肿宛然,显然是给狠狠的打了一顿,见了张立平,立即欢喜的抽着风大着舌头道:
“平哥”
张立平每次听到这称呼就直纳闷,憨娃三十好几的人了,自己刚二十,这个哥字不知道从何而来,但憨娃无论如何都不改口,他也无可奈何。
“平哥平哥,我心里头正恼火哟,猫抓了两个样,都想给你打电话的落!”
“啥子事哦?”张立平也回了一句四川话。
憨娃无视周围客人要求倒水掺茶的大呼小叫,神神秘秘的将张立平拉到角落里道:
“你以前说我老汉儿只能活不到十年了,是不是豁人的?”
张立平立即想起了那时候为了要挟老烟杆带自己入墓时候,自己加重语气所说的话:
“。若是你从此戒烟戒酒,安心在家享上几年清福,大概还能活十年,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说,也就是顶多十年后,你儿子就得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世上了。”
那时候他不知道老烟杆一身好功夫,这话倒说得颇有几分根据,但现在看起来,这个推论成立的可能性比较小,只是为了面子,张立平还是点头道:
“是。”
憨娃又急问:
“要是我老汉戒烟戒酒的话,能不能多拖几年?”
张立平点了点头。
“对。”
憨娃咧嘴笑了起来:
“那我今天没白挨打,为了平哥你的话,我把老汉的烟杆都弄断丢求了,他泡的酒也倒到阴沟里头,这哈子他抽个铲铲的烟,喝个铲铲的酒。我决定了,不管他杂个打我,我见到他抽一回烟就丢一回,喝一回酒就倒一回。”
“”无语中的张立平翻着白眼,终于明白了老烟杆之所以露出那副痛不欲生,哀大莫过于心死表情的原因,他忍住笑道: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你老汉英雄一世,还是要栽在你的手上。”
这句话刚一说完,却见老烟杆已从里面大踏步出来,将手中刚泡的茶向张立平面前重重一放,闷声道:
“喝茶!”
张立平立即噤若寒蝉,这老头子在荒山上连杀数人面不改色,自己可别成下一个牺牲品。却见老烟杆凝视着儿子半晌,终于沉痛的哀叹道:
“我这几十年,每天都在盼你变机灵,没想到现在脑壳好用了一点点,就马上晓得拿来和我作对!我的命杂个这么苦哦,作了啥子的孽哦!”“这个杂个叫作对呢?这个是为了你好撒!”憨娃看起来很不服气的样子,居然趁着去烧水走掉的工夫,还能大着胆子回过头俩还了一句嘴。这句话又将老烟杆噎得吹胡子瞪眼的说不出话来。
这对父子争吵了好一会儿方才步入正轨,老烟杆说到昨天有个比较熟悉的叫二娃的“棒棒”看样子混得十分落魄,跑到他这里来想出售一样东西,要价五万,那东西的模样很是古怪,似石非石似玉非玉,最特别的就是那东西竟然从中间被一条天生的花纹一分为二,左面红右面白,甚是好看。而据卖的人说还有一定的药物价值,于是老烟杆为了稳妥起见,想今天治疗完后,留张立平在这里多等等,给这东西定定性。
听说了这等事,张立平也很感兴趣的留了下来,他当然不认为自己能博学到什么东西都能认识,但学中医的有个很重要的要素就是得见多识广阔,能开开眼界长长见识总是好的。
谁知道在这里左等右等,过了约定的时候还是不见人,深沉如老烟杆,也不禁有些着急,下意识的伸手去拿陪了他几十年的烟锅子想烧烟,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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