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学游泳,虽然呛了几次水,但是没关系,我知道有老爸抓着我,淹不死。――《我的日记》”
赵恣文眉毛挑动了一下:“不是没想过,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一方面是我从来没杀过人,另外一方面……我下不去手。小陈,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解决。”说丁点都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毕竟陈休渊要折腾出来的事情太大了,而且要是出了事,那可并非是一家两家被牵连,而是地震一样的大事。
而对很早很早之前,赵恣文就知道对陈休渊说谎毫无意义,所以,即使那念头确实只是一瞬间出现在脑海里。
“如果我告诉你,你阻止得晚了一步,我已经把仇人全杀了呢?”
“!”赵恣文感觉胸口一闷,像是被人用大锤锤了一下,“那么这事情到此为止,你千万不要再和任何人说起其中的任何细节。虽然我给那边打过电话,但是知道我和这件事有联系的人,现在要么也被你处理了,要么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绝对不敢乱搀和的。”
当官这件事,最重要的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中庸才是王道。尤其是大事、乱事,自以为能立功,贸贸然沾上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你要隐瞒?要保护我?”
“主要是保护我自己。”
“不,这次你说谎了……”陈休渊忽然抬起了手,思考中的赵恣文被吓了一跳,但只是上半身抖了一下,并没后退,任由陈休渊的手抚在了他的脸颊上,“保护你自己的正确方法,是通知你的家人吧?”
赵恣文一怔:“我没想到……”
是没想到,还是下意识的不去想?赵恣文的脑子也有有些混乱了。
想要躲过这件事,绝对没有他认为的那么容易,他怎么能确定知道他与这件事有牵连的人,一定不是死亡,就是保持沉默呢?有一个人抖出来,将这件事牵扯到他的头上,那么到时候别说了他自己,就连他们家的老爷子也会有麻烦。
所以,陈休渊说的没错,赵恣文要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通知家里人,最低限度让家里人有个准备,毕竟无论做什么,最忌讳的都是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如果自己的家人知道了真相,会甘心只是做好挨打准备吗?借此事反击敌人可能难度大一下,但是事先准备把自家人从这件事里边摘出来,却是没问题的。可是那个自家人,只是指赵恣文而已。至于陈休渊……可八成就要凶多吉少了。
“现在想明白了吗?”陈休渊给了他一点将事情捋顺的时间,又问。
“……”他想明白了,可是脑袋也更混乱了,“你……你快跑吧,朝国外跑,我顶多帮你挡一两个礼拜。不过,到了国外你可别做什么祸害国内的事情,否则……”否则啥?做鬼也不放过你?赵恣文觉得还是留点悬念比较好。
不能寄希望于别人发现不了他们和这件事的联系,那么,既然保持沉默并不安全,也就赵恣文只能让陈休渊逃跑了。
“我跑了你怎么办?”
“放心吧,我保住一条命应该没问题的。”
“你现在和那次把我叫进办公室时的模样,差别‘有点’大。”
“你还记得啊……”那大概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傻的一件事了,不过同时,赵恣文却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后悔当时这么傻傻的招惹了这样一个家伙。因为,如果不那样,他们现在也就不会一起站在这里了――虽然站在这里的此时此刻,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并不是什么好事……
“只有一半多。”
“嗯?”
“因为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做,稍微有点不顺手,所以只来得及杀掉六十多人,都是那两个人的家人、他们父亲的合作者和朋友,狗腿子、狐朋狗友之类的。”
“那就好……”赵恣文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不单单只是数量上减少了几乎一半的问题,而是质量的问题,不用去翻资料,赵恣文也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大多都是地痞流氓,混黑道的,或者一些底层的官员。
这些人同一天内死亡……引起的变动,最多只是让老百姓放放鞭炮,吃顿捞面。或者让当地卫生局忙碌几天,以为发生了什么大规模的传染病。而就算是上边有人知道不对查了下来,甚至查到了陈休渊的身上,国家也不会一上来就把陈休渊朝死里整的。因为能力达到了这种程度的特异人士,绝对是应该积极争取的。
“小陈……”赵恣文看着陈休渊,想着到底该怎么说。刚才事态严重,他帮陈休渊隐瞒是保护他,而现在情况大为好转,再要保护陈休渊,却是应该把他“供”出去了。而且这种保护,将不只是短期的,而是长期的,可同时也表示着,陈休渊将会失去一定的自由,“你想过给国家工作吗?”
“不会把我绑在实验室里解剖吧?”
“当然不会。”赵恣文摇头,“其实各国都有些特殊部队,是由你们这些特殊人士组成的。咱们华夏的修士,就算不加入部队,也会在国家登记挂号。”赵恣文虽然不是洛神棍,对于修士圈的事情知根知底,但这些“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
当然,就算是这种基本的东西,普通老百姓还是不知道的。按理说,以赵恣文的保密等级也不应该知道,可谁让他从小就生活在高端的环境里呢。
“我相信你。”陈休渊的答案是这个四个字……
赵恣文也很干脆,立刻就要打电话,结果一翻口袋,手机却不见了。原来是他摔那两跤的时候,从口袋里摔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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