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伞柄的手捏的紧了一些,那个时候的潋弦说这话时,很难过。
“三月祭,她亲手杀了她的父亲,登上了那个王位,那是疼爱她许多年的父亲,那个人冷血无情,她根本不懂什么叫□□。”
那个时候,潋弦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做的,她真的杀了自己的父亲吗?可是那么难过的她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样子……
是真的吗?
阳夏不知道,她也不愿意去相信那个温柔的潋弦会是那种弑父的人。
阳夏还是不愿意去信,她小心的问询着:“流霜,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三月祭那日,所有人亲眼所见,潋弦的手穿透了老冥主的身体,取出了他的心脏。”
阳夏一下子就安静了。
所有的人亲眼所见,一个人或许有可能是撒谎,可是一群人,怎么可能所有人都在撒谎,除非他们所见的事实在撒谎……
“流霜……事实真的就是你们看见的那样子吗?”
“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还有什么事实?”
“我……你有问过潋弦吗?”
“问过。”流霜冷漠的说着。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日,三月祭之后她跑到冥主府,询问潋弦为什么,潋弦告诉她,这就是她所想要的,她想要杀死那个男人好久了。
那个人能够毫不在意的说出那种话来,对于养育她多年的父亲毫不留情的下手,这种人对她说喜欢,简直就是笑话。
“我觉得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流霜,你……”
流霜心底有些气愤,但还是压下了那些不满,她试图用和缓的语气跟阳夏说:“没有什么误会,从来都没有。”
流霜太过决绝的态度让阳夏的心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流霜没必要撒谎,虽然她觉得潋弦不可能是那样子的人,但是感觉也是会出错的。
那样子的人真的会是流霜所说的那种人吗?
阳夏只觉得满心的不理解,为什么那样子的人会做出这样子事情……连辩解也显得苍白。
雨渐渐的大了起来,流霜站起身,拉着阳夏的手往上面走去,大雨之中,流霜听见身后拉着的阳夏的声音响起,“那潋弦是冥主的话,要娶流霜的也是潋弦吗?”
“……嗯。”
“为什么?”
为什么潋弦要娶流霜,为什么流霜不愿嫁潋弦?
因为潋弦弑父么?那若是潋弦没有弑父的话,流霜便会和潋弦在一起了吗?
阳夏打量着身前的女人,对方抿着唇,一脸的冷漠,她不高兴,不高兴刚刚的谈话内容,或许是想起了什么不愿回想的过去,比如潋弦。
想到这里,阳夏不禁想起今天所见到的那个女人,那个跟她说不要再去找她的潋弦。
潋弦是冥主,潋弦警告她别再去的原因是什么?是她不会答应她的要求吗?可是……为什么不提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是冥主身边的侍女,为什么?
阳夏忍不住的不去想为什么,可是她想不明白这个为什么。
“流霜,我……”
“已经很晚了,回去休息吧,有什么明日再说。”
“……我。”阳夏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来,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后又吞回了腹中,另一句话被问出:“你不愿嫁给潋弦,潋弦要娶你,你……要怎么办?”
流霜停下来,她转过身,看着被自己牵着手的少女,对方正一脸犹豫的看着自己,流霜愣了下,她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的摸了下阳夏的脸,“你别担心。”
“我……”
“阳夏,你可愿和我在一起?”
突然的一句话落下,砸的阳夏浑身无措,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流霜的这一句话。
甚至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阳夏往后退了一步,她松开流霜的手,低声道:“……对不起,我……”
“嘘――”流霜竖起食指堵住阳夏的唇,让她的后话消失在唇齿之间,“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