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个大新闻,或许这句话对别人来讲是个梗, 是个段子, 但是对我来讲,却是实实在在的诱惑, 因为我真的非常非常渴望自己能出人头地, 能赚大钱,我想这或许跟我的出生和家庭有关系。
我的出生并不好, 家庭也不怎么幸福,我生在一个很落后省份的山里农村里,父母都在大城市里打工, 只是因为年龄到了,就被他们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爷爷奶奶, 外公外婆安排着相亲见了一面,彼此觉得条件差不多,又是熟人知根知底,15天就订婚了,之后两人又出去打工, 异地联系了半年, 就回来结婚了。这种完全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 可想而知在现在这个离婚率居高不下的社会多容易破裂, 婚后没几个月我妈就怀了我,我爸在我妈怀孕的时候出轨了,我妈发现以后,生了我就离婚了, 但是她没钱,就把我给了爸爸,一个人远走高飞去别的城市打工了,从此就断了音讯。我爸爸虽然有我的抚养权,可不愿意养育我,借口自己要赚钱也出门打工了,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把我丢给了老家的爷爷奶奶,我就成为了现在人们常说的留守儿童。
爷爷奶奶虽然心里想带好我,可是他们也都是没什么文化的人,只知道把我喂饱,别冻着,家里又穷,我读书之前都过着狗都不如的生活。当我到了读书年龄,爸爸已经在大城市里又结婚安家,而且还生了儿子了,他不喜欢老家的我,也不回来看我,但是还是寄了钱给我上学,这是我唯一庆幸的事情。多亏我念书,学到了知识,尤其是开阔了视野,我才能有机会从贫穷落后的老家那个小村子里走出来。我读书很努力,高中一心想考重点大学,但是爸爸想给弟弟在大城市买房娶媳妇,不肯再给我花钱念书了,我就跪在爷爷奶奶面前流着眼泪求他们,我说我要是不读书就完了,我不想再重蹈妈妈的覆辙,我知道如果我这时候辍学去打工,也只能干些最底层的活,赚不到几个钱不说,过了二十就得早早回村里结婚生孩子,我脑子很清楚,死也不想这样过一辈子,我不想再过村里那些女人重复了几百年的生活,我要为自己而活!
所幸爷爷奶奶被我说动了,爸爸不肯给我钱,他们就把自己的养老钱拿出来给我交了一个学期的学费,说好以后靠自己勤工俭学和贷款交剩下的学费,我就揣着这点钱上路了。我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坚定的心,我当时上了火车就下定决心,再也不回那个贫穷落后的村子了,我已经受够了,我一定要不择手段留在大城市里,哪怕烂死在城市,也不回村里了,我恨贫穷,我恨愚昧,我更恨一无所有的自己!那年我才十八岁,可我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财迷,现实主义者,更是个为了上位,为了出人头地不择手段的小人伪君子!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多大成就,但是我每天都在努力,我想现在微博上流行的批判的很厉害的那种凤凰男凤凰女,说的就是我这种吧。但是老实说,城里的那些大少爷大小姐们,确实很难理解我们这种心情,这种只要能在大城市落脚,什么伦理道德感情都是踏脚石的心情。
真的实在是穷怕了。
所以当我来到这个诡秘的精神病院,遇到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孩白夜,尤其又被他那么一鼓动之后,说真的我真的是蠢蠢欲动了。我并不是那种恐怖小说里好奇心旺盛又没啥大本事的单蠢女主,如果是没好处的事情,我会很冷酷无情,绝不会善心泛滥去做,但是如果是对我有利的事情,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敢走一遭。就比如现在这个情况,我确实感觉这个精神病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我能发掘出来,说不定真的会火!哪怕有一丝这样的可能,我也愿意试一试!
这么想着,我又回头看看前面,马医生和几个强壮的男护士们还在前面对付那个割腕的病人,看样子一时半会没工夫管我,于是我咬了咬牙,又给自己鼓了股劲,就把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打开,一头扎进了这道通往地下的楼梯里。
楼梯里没有灯,我往下走了差不多半截阶级的路,就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手机手电筒窄小的光圈在黑暗的空气里来回晃荡,让人有种窒息般的恐惧。而且最让人心里不踏实的是,本来我以为这道楼梯会一直向下,但是没想到只下了三阶,也就是到了b1层就到底了,并没有再往下的楼梯,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条非常破旧肮脏的好像隧道一样的坑洞,我开始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一幢大楼,怎么地下是这么个格局?后来我想了想,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个精神病院的底下并不是我先前以为的那样,直上直下,地面上和地下是一样的格局,它真实的格局应该是,地面上是做高楼,而地下却是一个防空洞或者矿坑一样的空洞,而且年久失修,所以才会导致下了一层台阶就有这么大的不规则台阶。
那么这么大一个地方,究竟有什么呢?看着这条弥漫着灰尘,周围石灰粉都剥落的隧道,我又想起昨天白天看到的那一幕,就是被四个男护士围在中间押送进消防门的病人,难道在这个隧道的尽头,也是个病房?专门管那些极重度病人的病房?我一边心里这么怀疑着,一边壮起胆子,继续在黑暗中往隧道的尽头走去。
小小的光圈继续在泛黄斑驳的坑道四周游移,能看到上面有很多红油漆画的意义不明的符号,是一个圆圈中间一横,感觉跟邪教符号似的,另外还有大片飞溅状的好像干枯的血一样的深褐色印迹,灰蒙蒙的蜘蛛网,还有长着很多脚的长虫子在头顶爬过。我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又走了一段路,却突然走出了坑道,来到了一个貌似很开阔的地方。但是这里太黑了,手电筒只能照到很有限的一点地方,我看不清这个开阔地方的全貌,只晓得这里貌似排列着很多空荡荡的大柜子,有一两个还倒翻了,不知道原来是放什么的,现在这些木柜子有一部分已经腐朽了,发出难闻的让人窒息的霉味,而且在这些倒塌的柜子中间,还堆着一些看上去好像超级大的方块积木那么大的东西,黑压压的堆在前面,我一下子认不出来那些东西是什么。
这时身为记者的好奇心暂时压倒了恐惧,我把手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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