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陵王通敌,塞北数万将士也不至于尽皆战死。”
程昶问:“你们去塞北追查五殿下的下落,有结果吗?”
“只打听到了一点线索。”云洛道,“父亲到塞北后,似乎是寻到了五殿下和小太监的,因为当时塞北草原上,有人看到父亲将两个十几岁的少年交给了一个叫做‘哑巴’的人。”
“哑巴叔?”云浠一愣。
她记得这个人。
他是很早以前云舒广从沙场上捡回来的,不会说话,脑子也有些问题,所以塞北的人就叫他哑巴。
哑巴离群索居,只信任云舒广一人,从不跟外人来往。
因云浠是云舒广之女,她很小的时候,哑巴给她塞过馕吃。
“塞北一战后,五殿下与小太监便失踪了。”云洛道:“哑巴住的地方与开战的地方有些近,可能是受了战乱波及,战事结束后,哑巴耳朵竟聋了,他不识字,这里——”他点了点脑子,“也有些混乱,没法与人交流,我们只要一追问他五殿下和小太监的下落,他就拼命往南指。”
“我们后来才知道,原来哑巴早就看明白了我们在问什么。”宁桓接过云洛的话头道,“他拼命往南指,是想告诉我们,早在塞北一战结束时,五殿下与他身边的小太监就往金陵来了。”
“我们这些年为了求证这一点,苦寻五殿下下落,终于在淮北一带打听到消息,大约五六年前吧,就是云洛‘身亡’那一年,淮北旱灾,有两个少年自北而来,一路跟着灾民往东南而行。一般的灾民都是为求活路,走到富庶之地便不走了,这两个少年很特别,只顾着往金陵去。那时不少灾民都对这两个少年有印象,不过因他二人满脸尼污——应该是刻意为之,所以没人记得他们的样貌。”
云洛道:“这一年来,陛下身子日渐不支,陵王大权在握,可五殿下的行踪尚且渺茫,我与宁桓商量过后,决定先将我们昔日从达满部落找到的证人带回金陵,然后进宫窃取布防图,拿到陵王通敌的罪证。总之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陵王登极,若任由他这样的通敌之人坐上帝位,父亲的冤屈再无可平不说,也将是朝臣和天下百姓的劫难。只可惜……找不到五殿下,我们并无十足把握将陵王拉下马,毕竟陛下膝下……”
云洛话到此处,却是一顿。
他原本想说,毕竟昭元帝膝下只余陵王这么一个可承大统的儿子了,可他忽然想到,眼下宫中的局势是程昶与陵王分庭抗礼。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权势滔天的王世子究竟作何打算,说不定他想自己掌权,然后扶小皇子上位做傀儡王呢?
又或者,哪怕程昶并不如斯打算,但他身为王世子,还是先帝嫡系,身份本就敏感得很,眼下掌权掌到这个地步,有朝一日皇权更迭,也将被身后洪流推向不得不争抢的那一步吧。
毕竟铁锁横江,古来这样掌大权的王,到最后不是反了,就是伏诛了。
云洛忽然意识到,他既然要找到五殿下,拥立五殿下,那么他的立场,与眼前这个三公子或许是对立的。
程昶问:“眼下只有那个哑巴见过五殿下和他身边的小太监,你们从塞北来金陵,把他一并带来了吗?”
云洛听了他这一问,犹豫片刻,竟是没答。
怎料秦忠快人快语,径自就道:“带来了带来了,不过这个哑巴脑子不是有问题么?初来金陵那会儿,成日躲在房里,谁也不愿见,眼下一年过去,才稍微好点儿。”
云浠愣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哥连他活着的事都不让我们告诉你,这事我们怎么跟你说?”秦忠道,“行了,改日我带哑巴去一趟忠勇侯府,让你的哑巴叔见见你这小丫头。”
程昶看云洛目色沉凝,猜出他顾忌自己,但他没多说什么,只道:“昨晚奔劳了一夜,我让林掌事在春台阁收拾了几间厢房,宣威将军、宁侍卫,还有诸位先去歇上一歇吧,秦护卫那里有太医看着,想必不会有大碍。”
程昶既这么说了,云洛等人也不推托,当下起身道谢,由林掌事引着往春台阁里阁去了。
其实程昶昨夜也彻夜未眠,但他作息惯来很有规律,到了这会儿竟是不困,他独自往扶风斋走去,倚着小亭廊椅,刚养了一会儿神,就听身后云浠轻声唤他:“三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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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首辅家的小野猫》by吃青梅酱呀
文案:
全盛京城都知道郑府庶出的三小姐不受重视,长了张一看就好欺负的小脸,就连平时说话也是轻声细气,见谁都是唯唯诺诺的样子。
没有人知道的是郑茹兰有个秘密,每天入睡之后她总会穿进一只猫的体内,而她的饲主,正是性格乖张的权臣首辅魏楚铭。
是夜,昏昏欲睡的郑茹兰舒适地蜷缩在那人的膝间,感受着他的指尖轻撸着下颌,舒适地打起了呼噜。
正在部署大典的魏楚铭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的那个小家伙,忽道:“看样子雪儿困了,这事明日再议。”
天下皆知魏大人府中有一只猫儿,白毛胜雪,受宠无比,比很多个名门的小姐都尊贵得很。
直到有一天,猫儿忽然失踪了,整个盛京城自此掀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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