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老皇帝对三皇子的不满因为见不到人直接转移到了齐皇后身上,顺便的连齐阁老也有些不上心。
可相对的,宁家这边虽然二皇子最近为了辟风头没怎么出现,可三皇子这个最强劲的对手被贬为郡王,这以后想要翻盘几乎没什么可能,这代表他与老三斗了这么多年,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把人给碾压了。
可这份高兴并没有维持多久,老皇帝厌弃了三皇子,同样的对他也没好脸色,加上这些时日只有大皇子陪在一侧,老皇帝对大皇子愈发重视,甚至把不少之前二皇子和三皇子管的东西都交给大皇子,等宁家这边回过神的时候,大皇子竟然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甚至被老皇帝频频称赞。
这个危机让宁家愈发不安,于是,为了不想再弄出一个劲敌的二皇子,时隔三个月之后,从二皇子府露了面,甚至开始上朝。
只是隔了这么久,老皇帝再见到他,只是表情淡淡的,之前转交给大皇子并未重新还给他,而是重新分派给他新的事,可这些事瞧起来不错,却并不历练人,反倒是跟浑水摸鱼一样。
二皇子的心情终于沉到谷底,而这些随着年关临近老皇帝把这次后宫年关事宜交给齐皇后和章妃达到鼎盛。
往年这些事都是齐皇后和宁贵妃来办的,这代表着老皇帝对宁贵妃的重视。
可这些年都不显山不露水的章妃,竟然突然就因为大皇子的得宠重新出现在后宫宫妃的面前,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宁贵妃得到消息的当晚,直接砸了寝殿,二皇子过来时宫人刚把一片狼藉给收拾干净,整个寝殿空荡荡的,还没有新的补上来,他望着不远处宁贵妃有些憔悴的面容,心里七上八下的,“母、母妃。”
不过几个月不见,他发现自己的母妃竟是露出了些老态,母妃年纪已经不小,这些年因为保.养得宜,本来瞧着只有三十出头,可这才多久没见,母妃像是突然老了好几岁,眼底细看之下也有了细纹。
二皇子懂是为何,这段时日,老皇帝并不常来后宫,即使去了,也是去章妃那里,或者给齐皇后面子去上几次,甚至都没怎么来宁贵妃这里。
宁贵妃心里气却又不敢在这个关头惹事,只能忍下来,这晚上没睡好,气色就差了。
二皇子内疚不已,垂着眼撩起衣袍:“母妃,都是儿臣的错,如果那时候儿臣小心一些,也不会……如今连累母妃,儿臣无能。”
宁贵妃砸了东西气已经消了一半,望着二皇子这模样,朝他招招手,等二皇子走近,才露出一个沉沉的笑,“母妃难道还会怕了一个章妃不成?这事不怪你,是老三陷害你。不过……”宁贵妃想到什么,攥紧了手,眼底闪过一抹狠毒,“本宫倒是小瞧了老大,他这些年这是扮拙扮得还真不错,还以为是个无能的,还有那章妃,这些年吃斋念佛还以为是个老实的,结果这一对母子早就藏着祸心!”
她当年能除掉一个白妃,能除掉白家,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章家,她有的是办法折腾他们。
宁贵妃朝二皇子抬抬手,低声嘱咐几句,等二皇子离开后,她长出一口气,死死盯着一处,等宫人再进来时,她突然转了一个笑脸,让人把寝殿的东西补齐。
宫里的消息时不时传到聂柏昶这边,他来焦昀这里是会一并告知,宁贵妃从那天起开始伏低做小,时不时亲自煲点汤水去御书房,被拒了一次两次也不恼,规规矩矩回去了,也没闹,等一连来了几次之后,老皇帝听着外头宁贵妃失望落寞的嗓音,也有些不忍,说起来这事老二虽然之前瞒着他娶妾室,后来那件事却是被老三连累。
老皇帝本来是因为齐家刚被他发了难,怕宁家趁机起来,这才故意压一压,也不是真的厌弃宁贵妃,也就让宁贵妃进来了。
可这一入御书房,却是一两个时辰没出来。
之后一连几日,老皇帝重新频频去了宁贵妃的寝殿,二皇子倒是没再进宫老老实实开始办老皇帝吩咐下来的事情,他到底之前装了这么多年也是有实力的,倒是让老皇帝得知时面色缓和不少,加上最近被宁贵妃侍奉补了不少汤水,面色红润不少,瞧着像是又年轻不少,精神头也不错。
焦昀得知的时候诧异挑眉,看向一旁没说话的聂柏昶:“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可能性吧?”
聂柏昶把信笺折起来烧了,等回来时,像是老皇帝这个人与他没半点关系,“十之八、九。”
焦昀也想起来前些时日在御书房见到老皇帝的模样,因为之前吐血之后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瞧着老了不少,可这突然又身体好了起来,还是宁贵妃之后,这怎么瞧都像是书中几年后大皇子开始崛起后宁贵妃给老皇帝用的药。
虽然瞧着没问题,可是药三分毒,加上宁贵妃为了达到目的以大补为目的,提前透支了老皇帝的身体,如今瞧着越好,那老皇帝等倒下的那一刻身体就有多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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