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一下躺在一起!”苏泽锦继续果断!
“……”沈淮一当场就默了。
脑子里的沈淮当时就惊呆了:你说人怎么能脑海里只有那玩意!他的脑浆都是□□做的吗!?
沈淮一发现自己这一次很难不认同沈淮的说法。
天可怜见,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认同自己的另一个人格。
这么长久地沉默……
苏泽锦退了一步:“那我们两个抱在一起亲啾啾也可以!”
还是沉默。
苏泽锦忍痛又退一步:“或者就我们两个抱在一起,求亲密点……”
沈淮一直接离开了。
留给苏泽锦的只有剩下的所有平淡的饺子皮和平淡的饺子馅。
苏泽锦:“……”
……这是发生了什么样可怕的事情qvq!
最后,沈淮一回到饭桌前吃自己迟来的早餐,苏泽锦则在厨房里发誓要搞出一个‘苏泽锦推沈淮一’来,他当然没有用饺子皮把这个高难度目标完成的野望,所以……在包完剩下的饺子皮之后,他就翻箱倒柜地找出了橡皮泥来。
作为一位心理医生,当没有病人的时候,沈淮一的日子过得非常悠闲。
他在吃完了早餐之后去自己心爱的花园浇水松土,又多花一些精力关注几盆出了点小毛病的盆栽;等他做完这些差不多每个两三天就会做一次的日常项目后,他回到工作室看了些心理学的书籍,这边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
这个时候才刚刚上午八点半。
沈淮一换了衣服,到客厅中的游泳池快速地来回游动,足足三十分钟2000米的长度,等他再上岸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精神奕奕。
他在游泳池旁边的更衣室换了换了衣服。
就算是在家里,沈淮一也很少有衣冠不整的时候――或者说仅有的几次衣冠不整,都是苏泽锦缠出来的。
总之当沈淮一再出现在客厅的时候,他新换了一身家居服,而这个时候,对比都做完自己三项工作的沈淮一,苏泽锦的行程就贫乏多了:
在沈淮一去整理花圃的时候,他在玩橡皮;当沈淮一去工作室看书的时候,他在玩橡皮;当沈淮一完成了一天运动的时候,他还在玩橡皮。
其实玩橡皮就算了,最可恶的是,在沈淮一游完泳经过客厅的时候,他一边寂寞地玩手中的橡皮,一边还搭眼看着沈淮一,眼神一勾一勾地,就打着把沈淮一再勾到身边的主意!
沈淮一:“……”他还是走到了苏泽锦身边。
沈淮在脑海里哼笑了一声:敢坚持一个上午吗?
只是没有必要而已。沈淮一淡定地回答对方,跟着他就坐到了苏泽锦旁边。
苏泽锦看准机会,腻进了对方怀里,啪叽一口亲上去,再摆出一脸讨好笑。
沈淮一心里的复杂简直无法宣之于口。
沈淮啧啧有声:你说这要是被不认识的人看见了,不就立刻出了误会吗?有谁知道这小子其实蔫坏蔫坏的把什么便宜都给吃掉了?
沈淮一假装自己没有听见这句话。
他保持着自己复杂的表情,用苏泽锦手里的橡皮泥,给苏泽锦捏了他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一上一下交叠着的两个苏泽锦与沈淮一的小人。
然后他就走掉了。
撇开这些题外话不说,苏泽锦最近的日子过得很悠闲。
或者说他试图让自己过得很悠闲。
他开始花更多的时间呆在沈淮一那边,每天除了必要的处理事务之外,就和沈淮一一起松土种花,一起游泳,一起准备食物,一起散步健身甚至一起做家务。
朝夕相对的情况下,沈淮一很清楚地感觉到苏泽锦情绪上的变化。
从大体上来讲,自从陈简那件事情发生之后,苏泽锦的心理状态一直处在压抑之中。
人体的压抑状态显露在外的时候,未必全是焦虑、阴郁、暴怒这些直观表现。还有可能是一些看上去比较奇特并不容易联想到表现。
比如一段时期内特别的兴奋,比如一段时期内特别的温柔、特别的活泼这样有悖于平常的状态。
但这种压抑的状态正在缓解。
沈淮一翻着书,但精神并没有集中在书本上。
苏泽锦正在他旁边休息。
靠着沈淮一这边位置的床头灯亮度已经调到最小了,只有一圈光晕投在沈淮一手中的书本上,但睡在他身旁的人还是有些不安稳。
苏泽锦明显没有睡着。
除了第一天床上的长久不舍得放开和那个橡皮泥小人之外,越到后面,苏泽锦的这种兴奋状态就越少表现出来。
他在冷静,也在消化。
冷静自己的情绪,消化陈简带给他的东西。
他开始变得更喜欢安安静静地和他呆在一起,晚上也只是躺在一旁环着他睡觉。有时候对上他看去的视线的时候,也会笑着凑过来亲他一下,然后又躺回去想事情。
从事情发生直到现在也就仅仅十天。
苏泽锦从创伤中恢复的速度,比他预计的要快得多。
身旁的人突然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沈淮一自然地转头看过去。
他看见了苏泽锦平静的面孔。
这是下了某种决定之后的平静。
“淮一,我明天再去见见陈简。”
苏泽锦告诉对方,话里并没有征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