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都汇报了一遍,“精神气不错,早上喝了一碗粥,吃了两块糕点,夹了几口菜,中途还喝了一杯羊奶。”
比了个手势,“这么大一杯,全喝完了。”
古扉很满意,比昨天饭量多了一点,说明身体在慢慢恢复。
“没人欺负她吧?”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花溪本来就一心向仙,如果他哪里做的不到位,她更想修仙了。
“那倒没有。”皇上不知道提了多少遍,里里外外都吩咐过,谁敢触霉头?
“不过……”他想起来,“今儿太后来过,非要见花溪姑娘,奴才拦都拦不住,得亏花溪姑娘聪明,躲密室里了,没见着。”
古扉蹙眉,“太后来见花溪干嘛?”
她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了?
本来对她还有好感,毕竟曾经帮过他,虽然恩已经还了,而且是互相利用。
他利用太后当上皇上,太后利用他当上太后,俩人各取所需,谁都不欠谁,也一直互不干扰。
太后很懂事,从来不给他添乱,所以其实他还是很感激她的。
现在那点感激荡然无存,别的可以牺牲一下给她,比如说她喜欢玉器,硬是从手里挤出来一些给她,只有花溪不行。
花溪躲进密室?
他房里根本没有密室,花溪其实是躲进了空间,既然躲,说明不想见她。
那太后的擅闯就是骚扰。
太后为什么要去骚扰花溪?
关系很好吗?
古扉突然愣了一下。
他记得太后曾经找过他好几次,每次都是打听惜花的下落。
惜花就是花溪的化名,她在杂役处时用的就是这个名字。
那时候他以为俩人就是普通的姐妹关系,或是主仆关系,抱着无所谓的态度随口打发了。
现在想想太后喜欢玉器,到处搜集,自己又不戴,更像是为别人搜罗的。
只有花溪的空间那么缺玉。
花溪来宫里的消息刚传开,便火燎火燎的赶来,莫不是她俩关系不一般?
不一般花溪还会避着?
太后做了什么对不起花溪的事?
没理由啊,如果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还有脸来吗?
古扉在心里算了一下,那时候太后已经十六,花溪才十四,花溪养不了她,这层关系剔除。
当时花溪是一身太监服,一直女扮男装,关系着身家性命,花溪又是谨慎的性子,应该不会告诉太后她的真实情况,要不然太后也不会每次都叫惜花,不叫花溪。
一个太监,一个嫔妃,能有什么关系?
说没有关系吧,太后又对花溪这么上心,不像普通朋友和主仆关系,那还能有什么关系?
古扉想到什么,陡然站起身。
难道是——男女关系?
花溪一直女扮男装,所以太后以为她是真太监,太监也算男的,于是喜欢上她?
不可以!
古扉蓦地丢了锤头,转身想去找花溪质问,为什么从来没听她提起过这号人?
走到半路,又冷静下来,花溪教什么朋友是她的自由,他没资格管,“花溪喜静,不爱被人打扰,从今天起多派些人拦在门外,无论是谁,就算是太后也不能进来知道吗?”
晓得元吉做不了主,特意强调,“太后若是不听,叫她来找朕。”
花溪不想见她,他还能客气?
元吉领命,“奴才保证不放过一个苍蝇。”
古扉气缓和下来,正打算回去继续修他的架子,冷不防听到拐角有人说话。
“那个新来的可真烦,腿都瘸了还不老实待在房间,瞎跑害咱们挨骂。”
“就是,皇上看在她的养育之恩上,开恩让她留在宫里,她还真把自己当根蒜了?”
那俩人从拐角里走出来,还待再说什么,突然面色大变,连忙跪了下来,“皇上饶命,奴婢是无心的。”
“无心的?”古扉脸上阴沉,“无心的就可以在背后议论主子?”
他气上心头,猛地一脚踹过去,从侧面将并排跪在地上的俩人齐齐踹倒,“包你吃,包你喝,领着朕发的月例,就这么中伤朕放在心尖儿上的人?”
他气的肺都要炸了,“我平时一句粗话都不敢讲,你们居然敢骂?”
“元吉!”他吼了一声。
元吉连忙站出来,“皇上您吩咐。”
“拖下去打五十大板!不,打八十!”五十太便宜她们了。
元吉了解,手一挥,带着几个人把那俩人押了下去打板子,那俩人还敢大喊‘饶命’,哭声震耳欲聋。
“再哭再吵加三十大板。”
元吉让人把皇上这句话传递过去,那边才消停下来,古扉这边也稍稍安静了一会儿。
还是没有完全缓过来,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居然会有人不喜欢花溪?还背后议论她,简直不可理喻。
花溪明明是世界上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