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睁开眼, 入目是一道只穿了亵衣的背影, 叉着腰, 一只手腕上锁着链子,链子很长,可是容他活动, 另一头——系在她腕上。
花溪动了动手脖儿,链子跟着响了响,古扉似乎听到动静,回头看她, “花溪,你醒了?”
面上瞬间就像被阳光照耀了似的, 春光灿烂。
花溪眼神示意,“这是怎么了?”
古扉脚边跪了一圈的人, 从元吉连同内院和外院伺候的, 包括侍卫。
“别提了。”说起这事,古扉似乎还有点‘愁’, “不知道是谁,把我从隔壁迷晕了扛到这里, 跟你锁一块了。”
他抱怨,“太坏了。”
又指了指跪了一圈的人,“太没用了,没一个人看到是谁,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
花溪挑眉,“是吗?”
那人那么好心, 还给他拿来被子?
不仅有被子,还有枕头,地铺,一边放着吃剩下包零食的油纸包,喝了半杯的茶水,帕子也是擦过的,随手丢在一边。
这么多人守着,让堂堂皇帝被人迷晕抗走?就为了把他俩锁在一起?还没人瞧见?
合理吗?
猪都不信吧?
花溪心里明镜似的,不想跟他计较而已。
“把锁打开。”
链子的两边是手铐,底下挂着锁,花溪没有开锁的技能,况且古扉有钥匙,何须她动手?
古扉脸拉下来,“没有钥匙。”
这明显的事骗不过花溪,索性耍无赖了。
花溪蹙眉,“为什么要这样做?”
古扉眼睛望向别的地方,气鼓鼓不说话。
花溪白了他一眼,“该生气的人是我。”
是她半夜被人迷晕,她睡觉不比古扉那么死,有一点动静都知道,所以肯定是古扉事先用迷.药把她弄倒,然后戴的手铐,难怪这一觉睡得这么深。
花溪抬头朝外看,现在大概已经是辰时了吧,窗外大亮,古扉不去上朝,搁这儿胡闹。
这是私事,元吉敏感的注意不能再听下去,连忙挥挥手,带着底下跪的一干人等退去,临走前将门也带上。
屋里只剩下古扉和花溪,古扉沉默了许久才摊牌,比花溪还生气:“你为什么非要去修仙?”
花溪一愣,“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是。”古扉盘腿坐下,“你要修仙,我支持你,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弄来,但是你不许走。”
修仙不是问题,问题是花溪会为了修仙离开。
原来如此。
难怪会想出这么幼稚的招,将俩人捆在一起,她就走不了了?
“我暂时不会走。”她的腿还没好是其一,其二是空间,不知道能不能修好,她想修仙,依靠的就是空间和井水。
空间和井水不像这个世界能有的,它就像天上掉下来的似的,带着仙气儿。
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时间和外面不一样,可以靠玉升级,不断变大再变大,还能困住她的灵魂,如果没有空间,她那时候或许已经死了。
正因为有这么多离奇的地方,才让她动了心思,这个世界有仙,而且她有机会接触。
“修仙要靠空间,空间升级要靠玉,你可以帮我搜集玉,所以我没有走的必要。”正如小时候古扉像她要糖果要礼物一样,她也可以向古扉要东西。
现在的玉对他来说就是当时的糖果和礼物一样,难度不大。
古扉抱着胸,“暂时不会走,就是说以后还会走喽?”
虽然花溪说了很多,但是他只注意到了这个。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她自己都不能确定的事,不会乱保证。
“好吧。”古扉声音无力,“那你要走的时候必须告诉我。”
到时候就使点手段把她绑回来。
“告诉你了你好把我绑起来?”花溪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不过她还是答应了,“我走的时候肯定会告诉你。”
如果她不保证,今儿怕是不能善了。
古扉眼前一亮,“真的?”
“恩。”花溪晃了晃链子,“给我打开吧。”
事实证明就算她保证了,古扉该耍无赖还是耍无赖,双手一摊,道,“我让元吉把钥匙丢进池塘里了,没有钥匙,打不开。”
花溪扶着额,有些无奈,“你今儿不上朝了?”
总不会上朝还带着她,没有这个先例。
“我受伤了,这两天不用上朝。”古扉特意挺了挺胸膛,给她看伤口。
花溪不信,“刚扳倒了丞相,一堆事呢,你不上朝,肉可都让别人叼走了。”
“我宰的狼群,谁敢跟我抢肉吃?”古扉臭屁道,“放心吧,我都处理好了。”
他晃了晃腿,“刚你睡着的时候,我写了个折子,把丞相的人都撤了,把我的人一口气提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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