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脸侧,“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刚回。”唐越珩还带着戏里角色的小习惯,抬手拨弄了两下脑后的小揪,声音带着笑意,“还没到家,就被这货给叫过来了。”
“新戏什么时候上映?”池渊随口问。
“早着呢,能不能过审还不一定。”
“哦。”
“……”
没聊一会,几个爱闹的公子哥到场,很快就把气氛搞了起来,池渊脱了外面的长风衣,三杯酒下肚又将外套脱了丢在旁边。
光喝酒没什么意思,一行人玩了会骰子,后来不知道是谁从哪拿了一副牌,每张牌面上写着的不是数字,而是各种限制级的大冒险。
游戏是从never have i ever(我从来没有过)开始的,这是一种类似于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但是又比前者尺度更大些,大致的游戏规则就是由一个人开始说一件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如果这件事其他人做过,那做过的喝酒,如果大家都没做过,那么这个从来没有做过的人喝酒。
游戏规则没有变动,只是增加了一条,喝酒的人需要从桌上的牌堆里抽一张大冒险,并且无论是什么都要当众完成。
如果不选大冒险,就必须喝掉加了各种料的酒,三个大满杯。
第一局有人输的很快,喝了酒之后选择大冒险,牌面上写着要求他在场内找一个陌生男人接吻十秒。
现场起哄声不断,池渊跟着人群出来,站在二楼楼梯口处看着那位输掉的公子哥硬着头皮在一楼吧台角落随便勾了个男人亲了上去。
对方显然是个直的,反应很激烈,差点打起来。
肖孟连忙跑过去解释他们是在玩游戏,最后免了对方今晚在旧梦的所有消费,才解除了一场危机。
在这种限制级大冒险的加持下,游戏显然变得刺激和有趣起来。
池渊期间也输了几局,但都没有选择大冒险,而是选择喝下那三杯加了料的酒。
酒里加了不少东西,勾勾兑兑,酒精浓度很高。
又一个三杯喝完,池渊摘下眼镜放在桌角,抬手搓了搓眼尾,睁眼看人还是有些重影。
他抬手解了领口的扣子,露出平直的锁骨线条,往上脖颈连着耳侧那一片泛着红。
肖孟有意想报之前池渊那一脚之仇,轮到他的时候,只见他慢悠悠地开口,“我没有干过退婚这种缺德事。”
话音落,旁边就有人嗤嗤笑,很显然肖孟这就是朝着池渊打过去的球。
池渊这时候已经有些醉意了,思维反应都慢了很多,但还是没忘记喝完那杯惩罚酒。
放下酒杯的时候随了肖孟的意,伸手从桌上的牌堆里抽了张大冒险,拿到眼前半天都没能看清上面写了什么。
最后还是唐越珩从他手里将牌抽了过去,待看清上面的要求后,勾着唇笑了声,“交出手机任人翻阅。”
手机可比什么前任现任睡过多少人的问题有吸引力多了,唐越珩话音刚落,场面就乱了,各种起哄声。
池渊还没来得及反悔,肖孟已经将他丢在一旁的风衣和外套拿了过去,手机自然也被他翻了出来。
身边挤过去一圈人要看,抢夺之间,也不知道是谁碰到了哪里,一通电话拨了出去。
池渊头脑发胀地倒在一旁,只听见一句“草谁打的电话”,然后周围就安静了瞬,那道冷若冰霜的女声格外清晰。
“池渊,你是不是有病?”
话音落,场面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拼命用忙碌的工作和压力装了十几天漫不经心的池渊,却仍然在听见这道声音的刹那忍不住眼眶一酸,难受在顷刻间铺天盖地地朝他袭来。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全都默契地停住动作,看着原先还醉眼朦胧歪倒在一旁的池渊,倏地伸手夺过手机,垂着眼眸委屈巴巴道,“桨桨,你听我解释。”
这下周围连呼吸声都变得轻了。
刚才电话拨通时,连带着免提也开了,池渊喝醉了也没有反应过来,抓着机会颠三倒四地说了一大堆话,说到最后连声音都隐约有些哽咽。
他往后仰着头,两行泪顺着太阳穴没入发间,像是怕被人窥见这一刻的脆弱,池渊抬手捂住了眼睛。
听筒里静默了一会儿,免提的扩音将对面那道若有若无的叹息声放大了无数倍。
“你别哭了。”闻桨有些无奈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池总:往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