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是傻子,还是当他们一家没见过世面,几句忽悠的话便能信了?三言两句被她打发走了,王夫人便教导女儿,过来说媒的人是何用意,躲在后面一直听的王琇芸对于之前来的人甚至厌恶。
给王琇芸说媒的倒还好,后面来的几个……
自打进了门,便不停的对院子说这说那,“这家里没有个当家管事的就是不行,老六家的媳妇天天在院子里呆着,怎么也不管着点添丁。听说你娘身染疾,染的是什么疾,家里没有女人当家可不行,以老六如今身份,怎么着也得有个迎人,指不定还能再添个一男半女。”
这话说得王琇芸脸色发白,恨不得上去撕了对方,可她也自己是小辈,若真扑了上去,只怕会影响家里的名声,父亲如何,她可以不做考虑,但大哥和弟弟可不能因她而蒙羞,想到弟弟,王琇芸嘴角勾起嘲讽的笑,这些人怕是不知,除了主宅的地契上写的是父亲的名字外,其他不论是地契,还是如今的院子,甚至是城中铺子,全都在弟弟名下。
想要帮王老六纳小的,托媒婆介绍的都是与自家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若是将人送进这样的院子里,再得六叔青睐,以还自己进出还不都跟自己家似的。
进了屋子,先是挑着六婶没把女儿教好,来个客人也不知道送茶。接着又夸起要给六叔纳小的对方如何如何,只可惜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王老六听完来意之后,前几个还能摆个好脸轰人,最后一个直接动了武。王老六气得很,赶走了最后一位之后,拎着鸡毛掸子便出了门,直奔老五家。
老五比老六大上不少,两人是堂兄弟,以前关系一般,如今也没多亲近,也就逢年过节会走动一下,去岁,老六带着长子送年礼时,老五便提过让家里的孩子跟着王修柏,被老六拒绝了,现在居然让儿媳妇给长辈说媒,他倒要问问老五怎么教的孩子,若他不会教,他做叔叔的不介意好好教育一番。
王修晋带着县令和吴掌柜到家时,正赶上父亲拿着鸡毛掸子在堂哥家揍人,院子外围了不少人,村里能说得上话的人全都在。王修晋进了村就听到平素里常说家常的人让他快些去堂哥家,“添丁,快去看看,你爹拿着鸡毛掸子冲进去的,有什么事去祠堂,可别伤了自己。”
王修晋哪里还雇得上跟着他来的两人,匆忙的说了两句便冲向堂哥家里,父亲平时少有出门,也不怎么与村里人来往,怕是村里的人寻上门说了些什么,还得是将父亲惹急了才会如此。父亲身上有诸多的不是,却也有不少好的地方,不管他为官,或是让孩子养家对与错,套句最俗的话,父亲是他们的老子,他养了他们的小,对他们也没做天大的恶事,虽有时会让他气愤,可父亲并没有偏向与谁,或者做出混不拎的极品之事,对外甚至维护他们。
对父亲,王修晋的感情是复杂的,却也不希望父亲受到伤害,一路冲进堂哥家,王修晋见父亲正拿着鸡毛掸子轮圆了手臂,往堂哥身上挥,周围有不少人看着,却没有一人站出来拉,王修晋在心里猜着,父亲是占着理,即便如此也不能再打了。王修晋冲了过去,抱住父亲的手臂,“父亲,林县令来拜访您,您看是不是先家去?”王修晋不清楚事出何因,但仍是劝着父亲,而开口道出的话,看似像压低了声音,却也能让近处的人都听得清楚。
“哼!”王老六放下挥起的手,整了整衣服,把鸡毛掸子扔给小儿子,“一个晚辈妄图插手长辈家后宅之事,传出去王村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搅家之精留着何用,趁早休了。”
“六叔,侄子没管好媳妇,回头让媳妇给六叔和六婶磕头。”汉子当真不知媳妇干的好事,他前些日子去城里做工,今儿才回家,还没等休息,先是媳妇面脸不好的回到家里,问她怎么了,也不说。一再追问,媳妇才讲她要给娘家的一位远亲说给六叔做小。汉子听完后气得抬手就要打,可还没等他动手,六叔先冲进来了。
这会儿王修晋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是把攀亲戚的主意打到父亲的身上了。“纳小?真真是长了见识,父亲高居宰相之时,便立誓今生后宅只有家母一人,为此还得先帝美誉。让家父纳小,是想坏家父的名声?还是想让逼死家父,以死谢对先帝美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