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V章

题！”史蒂夫还没来记得反应，托尼已经一把将他往后一拽，“我们去隔壁房间，你们随意。”

    托尼出门时还低声吩咐了句什么，玻璃屋的房门立刻关闭，原本透明的墙壁还贴心地调成了磨砂效果。

    戴安娜的脸上还带着那种大方得体又神秘优雅的笑容，眼神中倒是闪出了几分欣喜。

    “我见过你这样的人，也听塔纳托斯（希腊神话中的死神thanatos，灭霸thanos的名字就是thanatos的变体）提过你们，你是‘审判官’对吗？死神中地位最高的人，听命于你们的冥王，却是直接为‘死亡’本身效力。”

    每个文明的神话传说都有类似的体系和截然不同的细节，对于宙斯之女戴安娜来说，她也不会特别清楚华夏文明的神鬼传说。特别是在漫漫几千年的演变中，本土的民间传说又跟道教和佛教相互混合演变，最后变成了一个博采众家之长的复杂体系。

    所以谢岐只是点点头，默认了她的说法，没有做更深入的解释。

    “托塔纳斯说你们长期待在人类社会，与他们共同生活，往往比人类更了解人类，”戴安娜的表情越发活泼几分，这会儿的她看起来更像天堂岛众星捧月的公主，而非高高立于神坛的女神了，“我上一次也是第一次进入人类社会还是在一百年前，大部分记忆都让人不太愉快。我对人类有一定的了解，可远远比不上你。”

    传说中戴安娜已经有五千岁了，但她在一百年前才第一次进入人类社会，还直接参与了人类历史上最为血腥和可怕的第一次世界大战。

    那时她遇上过可以被称为人类之光的优秀人物，可惜并不多……所以她会对人类失去信心也很好理解。

    而这次，她必然遇上了更多更好的人类，以及非人类，他们会成为她的伙伴，也会成为她的信心。

    “话不能这么说，”谢岐这会儿笑得很是谦虚，“我的顶头上司生于北宋年间，这是中华朝代，他现在大概一千岁出头，他加入地府之后我才出生……所以说，其实我当审判官的时间并不长，可不一定对得起你的夸奖。”

    “不过我相信，你现在认识的很多人，都能给你留下愉快的记忆。我能看见他们的灵魂之火，绚烂又美丽，他们都是……好人。”

    “好人？”戴安娜笑得越发玩味，语气中也突然多了几分打趣，“也包括哥谭市那位喜欢一身黑衣的家伙吗？他不会喜欢你这个评价的，只不过……啧，希望你跟史蒂夫约会愉快。”

    戴安娜说着还叹了口气，神色倒是一副很可惜的模样，却明明白白带着点“可怜的小男孩要在暗夜里独自哭泣了哈哈哈”的幸灾乐祸。

    “人家盛情难却，我总不好拒绝，”谢岐干巴巴地说着模棱两可的话，“有些事情自然要主动者占得先机，你觉得呢？”

    “我会找机会转达你的想法，虽然我觉得某人的字典中没有‘主动’这个词，”戴安娜笑着伸手抚过谢岐的衣领，将她领口不存在的灰尘掸去，“另外，以我们对托尼的了解，他是不是想要拉你入伙复仇者联盟？”

    看来托尼的本性还真是人尽皆知啊，谢岐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没错，不过我可没答应他。”

    “这就对了，小姑娘，”在谢岐自爆年龄之后，戴安娜立刻调整了对她的称呼，一下就从方才的“女人”变成了“小姑娘”，“就算你想加入什么英雄团体玩玩，也得来我们这儿嘛！”

    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戴安娜伸手揽住谢岐，姿态亲昵地吻上她的脸颊，接着神色调皮地冲她眨眨眼。

    “我想托尼暂时不会为难你了，所以，送你回家这种事，就交给史蒂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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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二十四岁零几百年的“年轻女生”，谢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不会被戴安娜这样的亲昵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啧，还好托尼没看到，要不然他肯定会羡慕嫉妒恨到吐血啊！

    在两人的谈话结束后，托尼终于得偿所愿，带着戴安娜去看什么“来自古印度的收藏品艺术展”，而被迫“被约会”的谢岐和史蒂夫，也在贾维斯的亲切招待下，坐上托尼定好的专车，直奔那家餐厅。

    那儿果然就是布鲁斯带谢岐去过的地方，更巧的是，门口的侍应生还是上次接待他们的那一位。

    眼瞅着对方一脸掩饰不住的震惊，谢岐就知道，他肯定还记得自己的脸――毕竟她跟鼎鼎大名的韦恩先生共进晚餐，不过是两天前的事情。

    在那侍应生的脑补中，她左拥布鲁斯宝贝，右抱金发碧眼的小鲜肉……这日子过得不要太爽啊！

    不知是纯粹的巧合，还是贾维斯替他主人故意玩出的花巧，他们的餐桌恰好也是之前布鲁斯跟她坐的那一桌。谢岐忍下给贾维斯发信息吐槽的冲动，找了个无伤大雅的话题跟史蒂夫闲聊。

    “……当时袭击你的人是雪伦特工，她现在如何？神盾局会怎么做？”

    一说起这个话题，史蒂夫就露出满面愁容的样子：

    “托尼决定将这件事瞒下来，至于雪伦……g，这事有点难办，听托尼的说法，他拜托查尔斯处理了。你知道查尔斯吗，查尔斯?泽维尔教授？”

    谢岐立刻点点头。

    不过，发生什么棘手的事情后，不论是史蒂夫还是托尼，第一反应竟然都是“瞒下来”，他俩不愧是好基友啊，脑回路都是一样的！

    “这么说来，你们把雪伦特工送去x学院了吗？”谢岐不免有些好奇，她还记得之前芬奇和里瑟跟她说的事情呢。芬奇说要联系查尔斯，让他帮忙调查下里瑟身上发生的变化，顺便研究研究谢岐之前的“血液病”。

    “不，之前托尼找查尔斯过来帮忙，嗯，帮我。他们现在应该还在纽约，估计过两天才会回去。”

    一听这说话，谢岐不免开始盘算如何借机跟查尔斯他们打个照面，毕竟那可是传说中的x教授，不见上一面多可惜啊！

    说不定还能见到万磁王呢！

    谢岐正要开口，突然瞥见重重花木树影之后，似乎掠过一个颇为眼熟的人影。

    没看错的话……似乎是布鲁斯？！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