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最近的情况。张嫣然与他过得很多,二姑娘依然是那么勤快,只是最近连续下雨,让老夫人的风湿病又犯了,几乎是下不了床了。
余少阳在给大哥的信里面,最强调的还是最近内江城不安稳,士兵们在城里面横行霸道,而且战事眼前就是要起来了,所以尽快让老夫人决定变卖家产,离开四川。而在回信里,余文华对这件事自然是无可奈何,余文华提到了张培安已经不下三次派人来劝说老夫人一起离开四川避一避。甚至还有一次是张培安亲自过来劝说的。只是老夫人一心**着祖业,不肯放手,所以余家到现在还在迟疑之中。
余少阳曾经对大哥说过,如果老夫人迟迟不肯答应,那索性就直接按照他的方法,赶紧背地里把产业卖了,然后强行将老夫人迁走。他不知道余文华会不会这么做,自己这几日也在考虑的再写一封信,提醒一番余文华。只是考虑到现在连连下雨,总是劳烦鲜英跑那么远去余家庄,这份人情不好还。
十天前,余少阳熟悉了新连部之后,便抽空去了一趟内江城,见了张培安一面。这时的张培安已经提前将自己家的产业都变卖了,而且张培安在见了余少阳之后,还连连的感叹,幸亏自己提前出手,卖了一个好价钱,要是现在去卖。只怕都没有人敢接手了。
张培安告诉余少阳,他已经在香港银行开了一个户口,将自己的资金存入了一部分到香港,同时也正在委托人在瑞士银行开户,打算将大部分资金都放在那里比较妥当。他还说,自己已经在香港置办好了房产,四月初便举家迁往香港去定居。
当时余少阳找张培安,自然是想要央求张培安,能够去劝说一下自己的家石,让他们也尽快离开四川或者离开内江也好。张培安是答应了下来,并且在之后的这十多天的时间里,也确确实实去劝说了,可是余老夫人不肯,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余少阳双了一口毛,想了想之后,还走动手先写了一封信,找个机会再送到余家庄去,让自己大哥不要犹豫,立刻按照自己的办法开是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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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刚刚蒙亮的时候,帐篷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呼喊声。
余少阳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披了一件褂子就走了出来,对着呼喊的方向大骂了道:“他娘的,谁的抽放呀,一大清早叫丧呀?来人。去给老子看看,要是哪个王八蛋没事乱叫,给我抽他一顿。”
连部马上就跑出了两个警卫排的士兵,向叫喊的方向跑了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在南边方向值勤的士兵匆匆的跑了过来,老远就看见这士兵脑袋上盘着一个干瘪的辫子。正是杨老头。
余少阳马上喊了道:“老杨。谁在哪里叫呢?”
杨老头跑到了余少阳面前,他年纪大了,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平息下来之后,才吞吞吐吐的说道:“余大人不好了,余大人出事了”
余少阳真想一巴掌抽在杨老头身上,只是**及到杨老头一把年纪了。抽过去只怕会把对方那一身老骨头给抽散。他大骂了道:“去你娘的腿,老子怎么不好了?老子怎么出事了?话说不完整你就先息好了再说。”
杨老头喘了两口气,总算是彻底平息了下来,然后说道:“余大少。我说错了,刚才外面来了一个老乡,牵的是一匹战马,被咱们拦了下来。弟兄们去拷问这厮的时候。那家伙就叫嚷了起来。”
余少阳听了,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连连问了道:“战马?他娘的战马他敢随便牵出来到处晃悠?这锤子是不是脑袋秀逗了?到底怎么回事?”
杨老头说道:“那老乡说这战马是一个军官送给他的,让他来咱们这里报个信儿。咱们弟兄看了一眼那战马,黑底榨毛,还带着军鞍。那就是鲜英鲜大人的战马呀。
余少阳到吸了一口气,心中凉了一片:日,是不是昨天乌鸦嘴真的说中了,鲜英去城关的路上一不小心摔到山沟去了?不过这也不对呀。如果是摔到山沟那也是连人带马呀,怎么会马来了人没了?他赶紧问了道:“那老乡说了什么没?”
杨老头连连回答了说道:“说了。所以才是不好了。那老乡今天早上出城的时候,在城关处遇到了一个军官,那军官好像一晚上没睡觉。状态很不好,还被十几个士兵押着。那军官将自己战马送给了老乡。让老乡赶紧来咱们这里报个信,让他被城关的守卫扣了下来,让咱们马上带人去救。”
余少阳震惊不已,鲜英被城关的守卫扣押了下来?这是什么原因?难道第:师还有人不认识鲜英?他立匆又问了道:“你确定那战马是鲜英的?那老乡有说那军官的名字吗?”
杨老头说道:“说是说了,但这老乡得了一匹战马太高兴了,所以没记住那人的名字。要说那战马,鲜大人也不是一次两次路过咱们这里了,才搬来这里的时候,鲜大人一天有时候都跑好几趟,他那匹战马我这老头子都能一眼认出来。”
余少阳心中惊异不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鲜英怎么叫第三师的人给扣了?难道鲜英在城关的时候闹了什么事情?可是这也不对呀鲜忧营部通讯官,现在六营担任的是成都军政府、第一师师部和第二团团部三方的通讯转接点,鲜英他那张脸就是一张通行证,就算是排队爆满了,也照样是畅通无阻。
他现在也不敢瞎乱猜测,马上向连部的警卫排喊了道:“孙中华,赵武,马上集合一排和警卫排,咱们马上进城。”下达命令之后,他又对杨老头说道“你先派一个人马上去营部,就说鲜英出事了,好像是在城关被第三师的人扣押了,让刘大人马上一份电报到内江城去确认这件事。”
杨老头点了点头,网要转身离去,可是又想到一件事,连忙问了道:“余大少,那个老乡怎么处理。这小子硬说那战马是军官给他的,做为来报信的酬劳。若咱们不把战马交给他,只怕这小子会瞎闹事呀。”
余少阳哼了一声,说道:“去他娘的。老子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要是这人诓骗了我,回来看我怎么治他。你先把那家伙给我扣了起来,战马这东西是军用物资,谁敢乱用?等我回来了再说。”
杨老头只好应了下来,说道:“知道了。”然后匆匆的跑去了。
余少阳回到帐篷里,匆匆的把那套崭新的、网下来一直没穿的军服换了上,又洗了一把脸,背上了自己的毛瑟手枪便出了来。这时,孙中华、赵武已经集合了警卫排和第一排的士兵,此时虽然还在下雨,但降水量显然小了很多,只是毛毛细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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