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村庄,白乐来到卡门的守城要塞。
此时,城主派人来催,八百名组织完毕、武装齐备的征召民兵乱糟惜地勉强列队,离开街区,前往西侧城墙,准备进入战斗岗位,进行简单的战前演练。城主知道这支部队只打过野战,并非正规军,而且毫无守城经验,所以也派消了一支经验丰高的老兵小队进行指导和指挥。
八百人负责守卫城市西侧城墙大概一两百米的一段。
“听好了,五人一组,每个组有一名组长,每个组长有一块木牌,木牌上的图案与城墙垛口上的图案一致,那就是你们组负责的地方!”
老兵部队的队长身披重甲,脸有刀疤,一脸凶悍,声若洪钟。
而且拥有几乎所有资深军人所拥有的共性。
说脏话。
“你们这些狗屎的任务,就是听从命令!让你们躲的时候,就要趴若躲好!举好你们手中的盾,尽量让自己晚一点死掉!”
“与你们身边的人配合!精灵如果冲上来,就用你们的长枪和短剑去戳去砍!精灵的钩锁投上来,就撬开!精灵的云梯架过来,就与你们同伴一起去推!我们只要求你们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拼命去做!魔法有城墙和法师团来挡!精灵尖兵有专业人士来处理,你们只需要做好个狗屎要做的事情!”
“拉弓,射箭,论箭术你们比尖耳朵差远了,但没关系,射就对了!说不定今天就要战死,那么,就把今后这几十年所有射娘们或者爷们的力气都使在今天!往精灵多的地方射!”
“扔石头!往下砸!都给我记住了,大地之神才是所有守城战中最致命的武器!他老人家赐给人族的无数石料就是为了在今天砸烂精灵们的狗头!”
白乐在边看若那小队老兵正在挨个踢腿、拍肩膀,一边传授战场知识,一边口吐芬芳。他摇了摇头,从这里往下看,瓦伦坦市建在平原之上,没有天险可守,城外一圈环绕着大大小小的矮房建筑,此时此刻,外面还有一些人正在抢收庄稼,更多的人则是已经逃到了城中,或者各奔东西了,战争将至,如黑云一般压了过来。
“你们几个!对!说的就是你们几个!是这群狗屎的头儿是吧?”那疤脸老兵唾沫横飞地走了过来,咆哮道:“你是谁!?”
话音刚落,白乐便转头看向他,眼神漠然而冰冷。
那疤脸老兵的后半截话便没说出来。
这些家伙虽然说话不干不净,但终归是尽心传授心得要领,听说军队里流行这一套,说是什么尽量压制新兵的自尊心和人格,才能更好服从和酷合台之类。但骂那些人归骂那些人,但要跟他玩这一套,想也别想。
“喂,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注意的,就说出来好了,你尽你的义务,知无不言,我若是听不进去,在战场上死掉,也不关你事。”
白乐说道:“但有一点,嘴巴干净些,你会好好说话吧?不会我教教你。”
那老兵盯着他,看了片刻,说道:“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成为这些狗屎的首领?他们也配吗?我建议你去找城主先生。”
还没说完,突然,旁边的城墙传来一阵惊叫。
继而,粗犷厚重的号角声轰然响起。
老兵队长面色狂变,快步走向城垛,极目远眺,白乐早已经取了望远镜在手,向远处看去,但见烟尘横飞,-队骑兵骑乘战鹿,狂飙而来
恐惧在蔓延,有人放声大喊:“精灵来了!”
天地会的八百民兵也一阵骚动,老兵们连喝带骂,让他们冷静,可怎么冷静得下来?关键时刻,梭罗吼道:“都安静!”声音透着内力,传出很远。
“这只是一队精灵骑兵,难道骑兵要来攻城吗?法师团没有就位,城外的建筑没有平,军队如何展开方阵?”
梭罗厉声道:“精灵哪怕要攻城,也要等一段时间,与其在这里慌乱,不如再想一想军官们教的东西,然后,活下去!”
随着梭罗中气十足、有理有据的呼喊,八百民兵渐渐安静下来。哪怕因为征募之事产生了隔阂和疏离,但这支队伍最信服的人,依然是梭罗。
接下来,队伍正式进入了临战状态,老兵看了白乐一眼,“你打过守城战吗?”
白乐答道:“没有。”
“无知和傲慢,我不想看到你这样的人因为愚蠢的原因死在第一战,懂了吗?”
白乐转头看了他一眼,点头致意:“谢谢。”
他还是知道好赖的。
而且也知道,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他转身向着民兵们走去,大喊道:“都他妈勇敢点!握紧你们的盾牌,这是你们的第二条命,握紧你们的长枪,这是确保你们的两条命都是命的好东西!我知道你们很害怕,所以把你们的猪脑子都倒空了!接下来你们要做的只有三件事听话!听话!还有听话!”
“只有听从命令的人才有资格在战场上活下来!逃跑的人会死!冒进的人也会死!逞强的人也会死!”
白乐与梭罗并肩而立,望着远方卷起的烟尘,精灵大军已至,战争的阴云已然迫近孤独的瓦伦坦城,而白乐的舞台,只有这一两百米的城并非是运筹帷幄、学控全局的智慧者,也非是拥有无上伟力、可以主导战局的强大者,白乐的身份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将在这不小也不大的舞台上,耐人生中所参与的第一一次战争。
他问梭罗:“精灵今天会发动进攻吗?”梭罗面沉如水,手心渗出汗来,他是局中人,牵鞋太多,执念太多,远远没有白乐轻松和酒脱,闻言答道:“一般不会,正如我所说的。”
他望向环城而建的民居农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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