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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做生意的,就连守门人也这么会说话,丝毫没有因为孟邪穿了一身驿员衣服,而流露出一丁点的看不起。
礼尚往来,孟邪说话也很客气,拿出一封手札递了过去,“这位大哥,在下求见家主。”
“稍等。”守门人点点头,拿着手札转身进了穆家。
过了一小会儿,守门人走了出来,望着孟邪,更加客气恭敬地邀请,“您里面请。”
孟邪颌首,跟在守门人的身后走进了穆家。
穿过了好几个院子,孟邪更是看见一些,平日里,只能听说的一些土豪专用物品,至于其他的珍稀树木,还有名贵之物更是应有尽有,让他看的眼花缭乱。
在守门人的带领下,孟邪终于来到穆家的议事大厅所在的院落。
孟邪远远的就看见一位中年人还有一位青年站在门口。
中年男人大约四十多岁,相貌儒雅,天庭饱满,鼻梁高挺,脸上挂着笑容。
青年仪表堂堂,穿着也十分奢华,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孟邪。
孟邪发现这两人看见自己明显松了一口气,姿势也变得随意起来。
来到近前,守门人朝中年男人鞠躬施礼,恭敬道:“禀告管家,客人带到。”
中年男人挥挥手,示意守门人离开,这才拱手道:“这位兄弟,在下穆青,这是穆家表少爷穆云。”
相互问过好,穆青一脸遗憾地说:“兄弟来的不巧,家主有事外出,你的来意,我们都以知晓,可不敢擅自作主,不如兄弟留下落脚之处,等家主回来,我们再通知你。”
几句话说得滴水不漏,孟邪就知道事情有变,但也没有别的办法,本打算告辞,却不成想一旁的穆云开了口。
“你还是不要来了,这事儿穆家帮不上忙,你另想办法吧。”
孟邪听见这话,心里顿时不高兴了,虽说是来求人,可对方这个态度实在令人着恼。
管家穆青在旁边也是瞪了一眼,赶紧圆场道:“少爷……”
穆云不满,斜眼看了一下穆青,说:“我说的有错?要是拓跋宏还在凉州城,自然谁都会给他几分面子,可现在他自身难保,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呢。”
“再说,你一个下人,说话要有分寸,跟少爷我就这么说话?”
不轻不重地训斥,让穆青也有些下不来台。
在穆家十几年,就连家主对他也是信赖有加,可这个来了才几年的穆云少爷,还是表少爷,却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穆云少爷,自幼父母双亡,是由两个哥哥将他抚养大。
五年前,一次运送货物的时候,两个哥哥意外身亡,家主感激穆云一家四口,都为家族献身,另一方面也是可怜年仅十五岁的穆云,特地封他为穆家的少爷。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穆云一步登天,修为也快速攀升,只用了两年的功夫就成为了二品武师。
实力地快速膨胀,让穆云也有些飘飘然,甚至有时会以穆家少主自居。
其实,穆青知道,表少爷不但贪图穆家的财产,更一直都垂涎小姐穆槿的美色,甚至都提亲了几次,都被家主一口回绝。
刚才,小姐坐着花轿归来,穆云本打算趁机献殷勤,反倒碰了一鼻子灰,一口气自然全撒在孟邪身上。
而穆云心中的不满,虽然大部分来自穆槿,但也有拓跋宏的原因在里面。
须知,穆槿嫁给左天宇,就是拓跋宏一手牵的红线。
而这样也正好打破了穆云想要财色双收的美梦,自然看孟邪也不顺眼。
孟邪并不知道这些原因,本来求人,也抱着忍辱负重的打算,但对方都骑到头上了,他再不说话,岂不是给拓跋将军丢脸?
“这位少爷,要知道祸从口出,就算拓跋宏将军回不来,以他在麒麟军的声望,日后若有人听见这话,恐怕也会来找你的麻烦。”
“而拓跋将军要是得胜归来,我会将这些话如实转告,我看到时候穆家会不会因为你开罪拓跋将军。”
孟邪的话,让穆云脸色一变,刚要开口反驳。
将目光看向管家穆青的孟邪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说:“管家,和这样的人一起出来,真是白瞎你这个人了。”
经典的台词,配合上孟邪惟妙惟肖的表情,让穆青忍不住笑出了声,旋即又赶紧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