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侍疾,今晚上就不回去了,让景仁宫的人别来找了。另外,打发初雨和冰雪回去,寿康宫的人手多,不会亏待皇后的。”
那两个宫女到了声‘是’,便行礼退下了。
尼楚贺一脸警惕地看着皇太后,思绪在脑海中飞快地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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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初晴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看到冰雪回来,连忙问道:“太后娘娘那里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把主子留在寿康宫不放?”
冰雪同样是一脸凝重:“具体情况不清楚,想来是跟诚嫔的死有关。”说着转身进了内室,吹了一声口哨,接着便看到两个黑衣侍卫从空而降,冰雪道:“去寿康宫保护主子娘娘,万不能出一丁点儿差错。”
只见那两个黑衣人点了点头,一转眼便消失不见。
初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却更加着急尼楚贺的安危。
冰雪沉思片刻,又道:“你派一个可靠的人去慈宁宫向太皇太后禀告消息,千万要小心,我怕皇太后是盯上咱们主子了,存心要找主子的不是。”
初晴一个劲儿地点头,正要拔腿跑的时候又被冰雪拦住:“燕儿如今怎么样了?”
初晴道:“已经大好了,只是精神有些不济,每天口里只念叨‘诚嫔娘娘’这几个字。”
冰雪又问:“神智可是清醒了,还会不会胡言乱语?”
初晴答道:“她体内的毒素差不多清理干净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不过千万不能刺激她。”
冰雪点了点头,挥手让初晴赶去慈宁宫。
刚准备去偏殿看望燕儿,却见初雨从大殿门口走进来,冰雪愣了一下,问道:“寿康宫那边怎么样了?”
今儿陪尼楚贺去寿康宫的大宫女只有她们两个,初雨心思缜密,谨慎小心;冰雪武艺高强,随机应变。只是没想到都被皇太后给打发出来了,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皇太后要对皇后娘娘不利,哪有主子不带有奴婢在身边的道理。于是便留下初雨在寿康宫周围观察形势,冰雪暂且回到景仁宫思量对策。可那皇太后也是个心机深厚之人,当下便派人将初雨送回来了,如今尼楚贺只身一人待在寿康宫,危险又大了一分。
冰雪的脸色阴沉到了极致,冷哼一声并不说话,转身进了偏殿。初雨跟在身后,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看来皇太后把时间算准了,要不然怎会万岁爷前脚刚走,她那边就出事了。”
“她最好是跟诚嫔的死没有关系,平白连累主子娘娘算怎么回事!”
两人一同来到偏殿厢房,燕儿正在房间里走动,见到冰雪和初雨连忙笑道:“姐姐们来看我了,快过来坐。”
冰雪没那么多耐心,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我问你,你侍奉诚嫔娘娘十几年,可见过她和谁有过节?当日在御花园撞倒惠妃娘娘的人究竟是不是诚嫔娘娘?你们景祺阁的食物是由谁送来的?皇太后曾说要好好照顾诚嫔,后来又怎会莫名其妙去世了……”
一连串问题问得燕儿头脑发昏,皱了皱眉,双手抱住脑袋,好像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初雨扯了扯冰雪的衣摆,怪道:“你别吓着她,她的病刚刚好。”然后转向燕儿,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你别害怕,这里是景仁宫,没人能伤得了你。你若是真的心疼你主子,想为你主子报仇,就把你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我们,皇后娘娘会为你做主的。”
燕儿抬起头来,神情变得有些恍惚,轻喃道:“主子……皇后……”像是进入了游离状态,只能看到双唇一上一下地颌动,却听不清嘴里究竟说的是什么话。
冰雪和初雨紧蹙双眉,燕儿这样神乎神乎的终究不是个办法,正愁恼找不到问题的突破口,却听那燕儿突然大声说道:“是昭妃娘娘。”
“什么?你再说一遍……”她们只感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一瞬不瞬地盯着燕儿,试图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昭妃娘娘每天都会来景祺阁看望主子,还有她的贴身宫女喜儿,还会经常给咱们送吃的来呢。”说着说着又摇摇头,燕儿一副苦恼的样子,“昭妃娘娘跟宫里各位娘娘的关系都很要好,在主子没被打入冷宫的时候,就已经对主子很好了。我记得……记得……昭妃娘娘说是……说是受了太后娘娘所托。”
不知怎的,燕儿说到这里又哭起来,“若不是太后娘娘照应着,我们主子恐怕……恐怕早就死在景祺阁了。我不知道是谁害死了我们主子,只是觉得她在死之前太过反常,整个人疯疯癫癫,语无伦次,见到谁就撞谁,没人能拦得住她……”
冰雪脸色一沉,抬头和初雨对视一眼:“她的病还没痊愈。”
初雨反驳道:“至少我们知道诚嫔的死和昭妃或者太后有关。”稍微顿了一下,初雨俯在冰雪耳边轻声说道:“昭妃身边那位喜儿,是咱们的人。”
冰雪猛地一惊,似乎能够想到皇太后扣留皇后娘娘的原因了。
两人正说着话,突见初晴从门口走进来,哭着一张脸。冰雪暗道不好,连忙上前问道:“太皇太后怎么说?”
“太皇太后说,皇太后身体不适,主子作为儿媳,在跟前侍疾是应该的,没什么大惊小怪。还说她想念小孙子了,让奶娘把小阿哥抱到慈宁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