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花不忧脸颊被抬起,变得通红。
要说杀人放火这样的事,他肯定不惧,但是碰到放浪形骸的女人,他就傻了眼,手脚都不知该放哪里,有点招架不住。
“哎呦!模样可真俊啊!这位小哥,叫什么名字,告诉奴家可好?”
绿蝶在风尘之地混迹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媚态,行为举止风流无限。现在故意挑逗眼前的少年,声音更是夹杂了刻意的甜腻,把花不忧听得直起鸡皮疙瘩。
“我…我叫华不忧。”
“那你以后服侍姐姐可好?”
“我……”
绿蝶回头冲着赵大娘说道:“妈妈,我和这少年有些眼缘,正好旁边还缺了个伙计,就把这他放到我这吧。”
“不行,这家伙嘴上功夫可了不得,万一把你拐出觅春楼,我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理都没处说去。”
赵大娘不单单想让花不忧做个打杂的伙计,而是想让他做个娈童,或者是卖到大门大户当个面首。如果调教的好,那可是又种下一颗摇钱树,即使是花魁绿蝶开口,她还是婉言拒绝。
绿蝶腻在赵大娘身上,撒娇道:“妈妈,你就依了我吧……”
“你个浪蹄子,若是放在你身边,不得天天喝你的洗脚水?别的事都能商量,这件事,免提!”赵大娘依旧不松口。
“哎……”绿蝶看到自己无往不利的手段,都没能改变妈妈的初衷,知道她是铁了心,晃到花不忧面前,贴着耳垂柔声道:“想姐姐了,就来姐姐房间玩哦……”
花不忧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异常尴尬。
“咯咯….好玩。”绿蝶娇笑走开。
赵大娘脸色阴沉道:“别听她瞎说,楼里有楼里的规矩,如有私通者,会被打断双腿丢出去。老娘在容州城说话,还是管点用的。”
“是,不忧记在心里。”
花不忧连连点头,刚才调笑的话语让他汗流浃背。
随后,赵大娘唤来名叫做“蝇子”的小厮,吩咐他带花不忧先去看下住所,顺便熟悉下该做些什么活计。
穿过摆放诸多花草的庭院,来到了一处简陋的房屋前。
房门年久失修,轻轻推开,咯咯吱吱的声音听起来极为难受。
“这里还有一张富裕的床,被褥也都干净。你先歇息片刻,我去前面忙活一阵,若是有事你就去前面喊我。”
蝇子一笑就看不到双眼,笑眯眯甚是和善。再加上人畜无害的脸庞,在这是非之地里当个伙计,想来是最合适的人选。
“谢蝇子哥……”花不忧觉得这名字不大雅致,但也不知道别的称呼。
“呵呵,我去忙。”蝇子伸手将门带上。
“呼……”
熬过了第一关,花不忧长舒口气,心里生出一句:女人果真比男人还难对付……
来觅春楼当伙计,只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
因为那天烈威门歪嘴中年人和赵大娘相谈甚欢,想必交情匪浅。那人身手不错,如果是来硬的恐怕会赔上小命,只能屈身这里观察几天,看能不能探听出有用的消息。
所幸没有遇到太多刁难,就是绿蝶有些难缠……
花不忧第一次领略过女人厉害,躺在床上回回神,喃喃道:“还不如对上鹤鸣山那只熊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