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酒来一饮而尽。
统军施炎指着名妓红红,对炎虹说。
“红红虽然出身低微,但已还得自由之身,心高聪明,善通音韵曲赋,亦会女红。如果英雄不嫌她出身低微,几天后,就择个吉日良辰,我和夫人作保为媒,牵线搭桥,与你做妻室,把家给你安上。如何?”
炎虹起身再拜,说。
“炎虹是何等人物,只是一个囚犯,怎敢奢望大人、夫人作保做媒,为小的娶妻安家操劳。岂不折煞了炎虹!”
统军施炎笑了。说。
“呵呵,英雄何出此言。我既出此言,我和夫人就此作保,为你成就这段姻缘。你就不要推辞了。要么,岂不是负了我和夫人一片诚意!”
当时,炎虹一连又饮了十多杯酒。
大大概是酒兴上来,有恐失了礼节。于是,炎虹起身拜谢统军施炎和夫人,出了杏花香楼阁,到前院廊下房中,觉得酒食已饱,就此只脱了衣服,除了头巾,拿根木棒,就那庭院中,曾那西去明月之下,耍了一些内力功力。此时,已是三更天气。
炎虹耍了一回棍棒,施展了一下内力和功力,看看恢复得差不多了,回到房中,脱衣睡了。
不多时,只听得后院一片吵闹之声,许多人都在喊叫。
“抓贼了,抓贼了!”
“抓住他!”
炎虹听见,心想。
“施炎统军对我如此喜爱,从牢城营中一个囚犯提升至统军副牌之职。虽然未及邻县职位,已是从地狱中一下跳跃天堂中去了。既然他府中闹贼,我如何不去维护,定要抓住那贼。看看他的胆子大,还是我炎虹的胆子大。”
炎虹想到这里。
要说,炎虹虽是英雄豪杰,只是一个粗汉,一生为人做事,只是鲁莽粗心。哪里会想到。统军施炎,和滨州牢头调任参州牢城营的东斗泰山施力贵是何许人也。都姓施,这种嫡亲关系,以江湖上的官官相护。得罪他人亲戚,等于将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既如此,炎虹自然好勇憨厚报恩了。于是,提着一根木棒,径直抢入后院。
这时,名妓红红,慌里慌张的指着一个地方说。
“那个贼,奔向后院杏花香楼阁去了。”
炎虹不知是计,听了这话,提着木棒,大踏步,直奔后院杏花香楼阁中去,寻贼,哪里找去?复转身要回到前院,不料黑暗中拖着一条绳索,将炎虹一跤绊倒,走出七八名军兵。大叫一声。
“此贼在这里。大人,我们抓住此贼了!”
就此,将炎虹用一条绳索捆绑了。
炎虹急着叫喊说。
“是我,炎虹。我不是贼,我是来抓贼的炎虹!”
众军兵那里由他。将他押解到大堂。
只见,大堂上一片灯火通明,统军施炎在大堂上坐定,一声叫喊。
“将贼押上来!”
众军兵将炎虹一步一步押解走上大堂。
炎虹直叫。
“我不是贼,是炎虹。是统军大人请来做统军副牌的炎虹!”
统军施炎一看,大怒,变了脸色,喝骂着。
“炎虹,你只是从邻县因为杀人流配到参州的一个囚犯,如何贼眉鼠眼的,起了贼心,偷盗我府上来了。我一心提拔你做个统军副牌,管吃管做,还送你钱财东西。却不识好歹,竟偷盗我府上。”
炎虹大叫说。
“大人,我没有干过的事情,怎么就说我是贼盗呢?再说,炎虹是个英雄,行事不愧于天,顶天立地做人,坦坦荡荡,我没有做过的事,反将当成贼盗抓起来。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