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扬凡大叫。
“什么人敢把我吊在这里?”
庄稼汉听了,一手拿根木棍,从庄院里走出来,喝了一声。
“哦,你这人好自在,敢喝我家的酒!”
先前被烧了髭须的年老庄稼汉说。
“哎,休要管他,只管打他就是。等张大善人起来,再行问他。”
庄稼汉一齐上。
扬凡被打,还被绑着悬吊,挣扎不得,只是叫唤。
“你们把我放下来,我自有话说。”
众庄稼汉也不理他。这时,只见一个庄稼汉大叫。
“张大善人来了。”
扬凡迷迷糊糊的,见着那个官人,背叉着手,从房中走出来,走到廊下,问了一声。
“哎,哎,哎,你们这是打的谁呀?”
庄稼汉们说。
“张大善人,是昨天晚上偷我们米和酒的贼。他还强行喝我们的酒,被我们抓住,吊在这里,就等张大善人来发落。”
张大善人觉得好生奇怪,只是面前这个人好生面熟,仔细一瞧,惊叫出声。
“啊呀,你们怎么把他抓住,绑着吊在庄院大门上。”
张大善人自然认得是扬凡,慌忙喝退庄稼汉,亲自解了下来,方才问他。
“哎呀,扬统军为何被吊在这里?”
众庄稼汉看了,觉得这件事情办得不妥,怕被责骂,一齐走了。
扬凡这才看见,原来亲自放了自己的,不是别人,就是张家庄的张显。连忙叫了一声。
“原来是张大善人救了我!”
张显说。
“扬统军为何到此,却又被我们这儿的山野村夫侮辱?”
扬凡叹了一口气。
“唉,真是一言难尽啊!”
两个人就到里面去坐。扬凡就把火烧粮仓之地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显听后,叹了一口气。
“唉,原来兄长的命运,也是如此多蹇!今天,既然到了小弟这里,就请放心。这里是张家庄的东庄,也是小弟管理的。你暂且住在我庄上,然后我们在商量,今后如何打算?”
于是,吩咐庄稼汉,取了一身衣服,叫扬凡到里面更换了。请到暖阁坐着,安排一些酒食款待。
自此,扬凡就住在张显东庄上,一住就是好多天。
边远横州那牢城营中管营,在横州官衙告发,扬凡杀死差拨、华安虞候、阎丰太尉府着的管差三个人,还将军屯粮仓给烧了。
府尹大惊,随即张贴文告,派缉捕人员,带领官差,沿乡城邑,乡村酒店,到处画影图形,悬赏三千白银,捉拿逃犯扬凡。
看看州县乡村各寨,到处都在抓捕扬凡,风声紧迫,各处村坊都传遍讲动了。
扬凡在张大善人东庄上长住,那是不行了,如坐针毡。
扬凡、众庄稼汉和张显回到张家庄。扬凡说。
“唉,既然官府抓捕扬凡风声很紧,我就不能贪图投宿在张家庄了。如今那官司吃紧,官府正挨家挨户排查搜捕,倘若寻到大善人庄上,就得连累大善人。扬凡只恨自己运途多舛。既蒙大善人仗义疏财,请借一些盘缠给小弟,小弟投奔他处栖身,如果将来不死,当效犬马之恩!”
张显也是叹了一口气。
“唉,既然兄长要去,小弟知道有个地方,我马上写书一封,兄长就去投奔。如何?”
扬凡说。
“今得大善人如此周济贴切,教小弟去安身立命。好啊!只是,不知大善人叫小弟投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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