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就是。然后解去烟县衙门请赏。取我的大刀来。”
毛慧悟把直裰子脱了,拽扎起下面衣服,跨了大刀,大踏步,提了禅杖,来到华庄院外。
只见那大王在火把当中,一骑马来到庄前,马上挺着长枪,高声喝斥。
“呔,那秃驴在哪里?早早出来和我比个高低!”
毛慧悟大怒,骂了一声。
“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匪徒,我打你一百禅杖,你们方才认得我是谁了?”
说着,毛慧悟就势抡起禅杖,打将出来。
大王一下逼住枪,大叫一声。
“和尚,休要动手。只是,听你的声音,好熟。你究竟是哪里的和尚?”
毛慧悟说。
“我是不是别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虽然因犯人命官司,在灵山灵官庙中出家,也是边关小镇,那雄关镇上军营中的一名统军。名叫毛宗。”
“毛宗?”
“哎呀,是毛宗啊!”
“哈哈哈哈——”
大王一时大笑,滚下马来,丢了枪,一个翻身就是下拜。
“啊呀,原来是哥哥你呀!别来无恙。可知二大王着了你的道。他的内力功力,那里有哥哥强哦!”
毛慧悟只道是谁,也听出声音来了。跳将起来,退后数步。将禅杖收了。在灯烛下看时,认出来了。原来是那京都阳城卖膏药的首龙。
首龙下拜。
“哥哥在上,受小弟一礼。”
毛慧悟扶起首龙。首龙问。
“哥哥缘何做了和尚?”
毛慧悟说。
“唉,一言难尽。你先起来,我们到华庄里面说话。”
两个兄弟相见相认,华太公见,直叫苦。
“啊呀,原来,这和尚和他们是一伙的!”
毛慧悟到了里面,把直裰穿了,和首龙都到华庄大堂叙旧。
毛慧悟坐在正面,叫华太公出来。
华太公不敢向前。
毛慧悟说。
“华太公,你休要怕他,他是我在阳城结识的兄弟。”
华太公见说这烟山匪首是和尚兄弟,越发心慌,更不敢出来。
首龙坐了第二位;华太公坐了第三位。
毛慧悟说。
“你们二位在此,我原本是边关小镇,那雄关镇军营中的统军,自从打死屠夫梁虎,一路逃到梧州桐县,救了杨老汉父女二人。那杨老汉父女不曾回阳城,却在桐县住,他女儿杨花花嫁给了胡升员外。”
“只是我有人命官司缠身。胡员外出钱送我去灵山灵官庙出家。我因酒后大闹灵官庙。师父灵智才与我一封信,教我去投奔阳城报恩寺的灵慧大师,在那里找个事做。因为天晚,在这华庄投宿。才与贤弟相见。”
“只是不知,刚才打的那个兄弟是谁?贤弟怎么又在烟山了呢?”
首龙说。
“小弟自从那天在雄关与哥哥、成中分手,第二天就听说哥哥打死了梁虎。我去寻成中商议,去找不到他的人。小弟又怕公差缉捕,慌忙走了。从这烟山经过,遇见刚才哥哥打的那个汉子。”
“他在烟山建了一处山寨,叫自林。那人带着众多寨中兄弟,下山和我决斗,他的内力功力没有我强,让我做了大王,他成了二大王。从此,在这里过活了。”
毛慧悟说。
“好了,既然是贤弟在此,华太公女儿这门亲事,休要再提。太公只有一个女儿,他是要养终身的。如果你们给他娶走,教他老年何人照料?”
华太公见说,一时大喜,随之安排一些酒食,款待二位。
烟山寨中兄弟,每个人两个馒头,两块肉,一大碗酒,管教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