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慧悟说。
“我虽是出家和尚,修心不修口。我从来不忌荤腥,也不戒酒。一日三餐,什么都不忌,也不挑食。什么牛肉、猪肉、狗肉,只要有,我都吃。”
华太公说。
“既然师傅不忌荤酒,那我就叫庄稼汉拿酒肉来。”
没多时,庄稼汉搬了张桌子,就庄院大堂,摆放一盘牛肉,三四析蔬菜,一双筷子,放在毛慧悟的面前。
毛慧悟解下包裹。坐于桌前。庄稼汉提了一壶酒,拿一只酒盏,倒下一盏,与毛慧悟吃。
毛慧悟也不谦让,也不推辞,一会儿,一壶酒,一盘肉,都吃光了。华太公对席看见,一下惊呆了。半晌,叫庄稼汉盛了饭,让他吃了。
拆走桌凳。
华太公吩咐说。
“师傅就在外面耳房中暂歇一宵。夜间如果外面热闹,不可出来窥探。”
毛慧悟问。
“敢问贵庄今夜有何事?”
华太公说。
“这不是你这个出家人要管的事情。”
毛慧悟说。
“华太公,观看那脸色,好象不太高兴,莫非是怪我来庄上打搅你们了。明天我就算还房钱,走了就是。”
华太公说。
“不知师傅听说没有,我庄时常布施斋僧,那里缺少师傅一人。只是我庄今晚酒宴,是小女招夫,这才不高兴的。”
“哈哈哈哈——”
毛慧悟一听,又大笑出声。
“哎,这就是华太公不对了。所谓男大当婚,女大需嫁,这是人伦之事,世俗礼数。为何烦恼?”
华太公说。
“唉,师傅有所不知,这门亲事,不是我们愿意的。”
毛慧悟又大笑。
“华太公,你这个痴汉!既然不是两厢情愿。为何要招赘这个女婿呀?”
华太公说。
“老汉只有一个女儿,年方十九岁。华庄后面那座山,名叫烟山。近来山上有两个贼寇,建了一个寨子,聚集数百贼徒。就是这烟县官军剿匪,都没有剿灭。”
“前些日子,这些贼匪来华庄借粮,见老汉女儿漂亮,丢下二十两黄金,一匹锦缎作为定礼,就要在今晚同我女儿完婚。我们和他争执不得,只能依他,所以烦恼。这件事情,却怪不得师傅。”
毛慧悟听了,说。
“哦,原来如此!不过,华太公,我有一个办法,管都他回心转意,不敢娶你女儿。如何?”
华太公说。
“哎,师傅,你可不要招惹他,他是贼寇头头,杀人不贬眼的魔君,招惹他,恐怕害了师傅性命。这就是老汉罪过了。再说,你一个出家人,有什么办法让他回心转意?”
毛慧悟说。
“我在灵山灵官庙中,给师父灵智学得因果之说,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能劝他回心转意。今晚,华太公只管教你女儿到别处躲藏。我就到你女儿房中和他说因果,解前世姻缘,劝他回心转意。如何?”
华太公说。
“好倒是好,只是不可要了他的性命,让我华家结下这冤孽罪过。”
毛慧悟说。
“华太公放心,我不要他的性命。太公只管依了我就行。”
华太公说。
“好,只是华家常常布施积德,得遇你这个活佛降临华庄!”
庄稼汉们听了,都吃了一惊。
华太公又问毛慧悟说。
“师傅还用点饭么?”
毛慧悟说。
“饭我却不用了,有酒,再拿些来我吃些就是。”
华太公这里高兴了。
“酒。有,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