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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毛慧悟看见酒家就象是在逃命一样,一时大笑。坐于凉亭半天,酒兴都上来。他下得凉亭,就在松树林里坐了半天,酒兴越发涌了上来。
毛慧悟把那皂直裰褪了下来,将两支袖子缠在腰下,露出背脊魔纹,摇着两个肩膀就上灵官庙来。
看看就就要来到庙门,两个沙弥远远瞧见,拿起棍棒,就在庙门前拉住毛慧悟。大喝着。
“你乃出家和尚,灵官弟子,如何喝得烂醉。你眼不瞎,耳不聋,灵官殿上贴着三规五戒,住持长老常诵庙规。你却破了酒戒,决定要打四十棍棒,赶出庙去。你且下山去吧,免得挨下这数十棍棒!”
毛慧悟一瞧。
“呵,呵呵——”
“呵呵呵呵——”
酒兴一上,旧性未改,睁起环眼,骂出声来。
“你他娘养的,你们要打我是么?我就和你们打打,又怎么了?”
小沙弥见头势不好,飞也似的跑去告知监寺,另一个小沙弥却用棍棒拦他。
毛慧悟只用手隔开,张开五指,就去那小沙弥的脸上,就势一掌,直打得小沙弥踉踉跄跄,倒地而去,无从挣扎。
毛慧悟说。
“我且饶你这个小和尚!”
于是,乘着酒兴,一个人踉踉跄跄地颠入庙中。
监寺接到小沙弥禀报,叫起众多和尚,约有二三十人,各执棍棒,从西廊下抢先出来,正好迎上毛慧悟。
毛慧悟看见那么多和尚,都拿着棍棒,就要打他。他大吼一声。
“喝——”
这吼声,好象晴空霹雳,吓得众多小沙弥一个倒退。毛慧悟便大踏步抢先而进。
只是,众沙弥,监寺不知他是个统军,功力就有八成。今天见他酒兴上来,凶起来,那功力发挥得强劲。慌忙退入殿中躲藏,竟将殿门关了。
毛慧悟脚快,抢先上得台阶,一拳一脚,打开殿门。
二三十名小沙弥,兼监寺,藏匿无处。那监寺只能从小沙弥手中夺条棍子,从大殿打将出来都赶得没路,夺条棒,从藏殿里打将出来。
监寺慌忙报知灵智长老。
灵智急忙引着三五名侍者,直接来到廊下,大喝一声。
“慧悟,休得无礼!”
毛慧悟虽然酒醉,却也认得灵智长老,丢了棍棒。走上前施了一礼。直指廊下,对灵智长老说。
“慧悟喝了两碗酒,又没有惹他们,他们却拿棍棒打我。”
灵智长老说。
“慧悟,你暂且看我面,快去睡一觉,明天再说。好吗?”
毛慧悟说。
“我要是不看在长老的面子上,我就直接打死你们这些秃驴算了!”
灵智长老吩咐侍者搀扶毛慧悟到禅房,倒床便睡,一时鼾声如雷。
众多和尚们围着灵智长老,说。
“往日弟子请谏长老,就说他不是出家之人。本寺寻能容得下这等粗犷放荡的世俗之人,恐有乱了庙规寺戒。今日应验了!”
灵智长老说。
“慧悟眼下是有不遵三规五戒,只是后来修道专心,必成正果。这个没办法,就看在胡员外的面子上,容他这一次算了。明天,我就得好好劝诫他?”“虽是如今眼下有些罗唣,后来却成得正果。无奈何,且看赵员外檀越之面,容恕他这一番。我自明日叫去埋冤他便了。”
众僧冷笑。
“唉,好一个不知好歹的灵智长老啊!”
于是,众僧侣各自散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