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杨老说。
“哎,一提到恩人这种恩情,就是以死相报,那又有何妨。何况区区粗茶淡饭。”
杨花花留住毛宗在楼上坐着,陪他说说话。
杨老安排停当,下了楼,赶忙吩咐胡员外家中新来的家丁,丫环们一边烧火做饭;一边就和家丁上街,买了鲜鱼、嫩鸡、熏鹅、肥肘、还有新鲜水果,一应款待贵客的食材。
一边开了酒坛,收拾菜肴,摆放停当。然后搬上楼。
放下三个酒盏杯筷,摆上佳肴美酒、饭食果子。
那些丫环灵巧,将酒温了,搬上楼来。
父女二人轮番把盏,劝酒吃菜好一阵。忽然,杨老倒地跪拜。
毛宗一惊。
“杨老爹,如何这般有礼,倒是折杀我了!”
杨老说。
“恩人听了,前些日子,我老汉父女刚到这里,就写了一个红纸牌位,早晚各燃香一柱,每天拜恩。今天将恩人亲临桐县,和我们相遇,岂有不拜的道理?”
毛宗说。
“哎,难道你们这片心思。我觉得没有必要。就请杨老爹起来说话!”
说着,毛宗就去将杨老搀扶而起。相互对饮把盏,劝酒吃菜。一直到天晚。
只听得楼下有人打斗。
毛宗就楼上推窗开时,只见楼下二三十人,各执棍棒,正在斗狠。有人口中直叫。
“休叫走了那人!”
只见那些人当中,有一个人,骑在马上。
毛宗心急,以为自己身份暴露,就势口中叫着。
“不好。他们抓我来了。”
说着,提起一条长登,从楼上飞奔而下,就要打那马上之人。
杨老也急忙抢下楼,直叫那骑马的人。
“官人,不要动手。”
杨老抢先一步,到达马前,就在那骑马的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哈哈哈哈——”
骑马的人,突然大笑出声,喝散所有的家丁,让他们各自散去。
那官人下了马,就在毛宗面前,倒地下拜。
“不知毛统军驾到,有失礼节,有失礼节。恕罪,恕罪!”
毛宗就那杨老。
“这官人是谁?我和他素不相识,又未蒙面,因何要拜我?”
杨老说。
“恩人休要疑心。这位官人,就是我桐县大街十字路口给你提到过的。他就是胡升员外。他误认为是老汉引什么野男人和我女儿私会,故而引家丁出来驱逐你的。只是经老汉说明,胡员外方才喝散那些家丁。”
“是场误会,是场误会!真对不住恩人了。”
毛宗这才醒悟。
“啊——”
“原来如此,这也怪不得胡员外嘛!有道是,不知者无罪过嘛!”
胡升也很爽快,下拜谢罪之后,就请毛宗重新上楼坐定,让杨老重整杯盘,再备酒食相待。
胡员外不停的赔罪。让毛宗坐上位。
毛宗谦让。
“不敢,不敢!”
胡升说。
“胡升素来相敬长辈英雄。小的多听人说起统军是个英雄,今日天赐良机和英雄相见,此生万幸。怎么有不敬英雄之礼。”
毛宗说。
“哎,我是个粗鲁汉子,又是一个犯了杀人案的罪人。承蒙员外不弃,与之相识,素乃也是幸事。就是员外有用得着毛宗的地方,只要说一声,我也不会推辞。”